春雨兴奋地说:“哥哥,你说我逮个猪崽子,然后养大了骑咋样!”
“不咋样,也亏你想得出来。”
人类上万年的野生动物驯化史,最终选择了骑马骑牛骑驴,而不是骑狗骑猪甚至是骑老虎,那都是有原因的。
猪肯定是能骑的,农村长大的孩子,没有骑过猪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没有因为骑猪而挨揍的童年,也是不完整的。
猪这东西,跑起来拧屁股,颠得厉害,身上味儿还大,不太好骑……
草,不对,这特么不是主要原因啊。
猪的腰相对来说就比较脆弱了,小孩子骑着玩,赶上寸劲儿容易骑掉腰子了,似乎是椎骨脱臼了,下半身瘫痪,只能杀了吃肉。
你不挨揍谁挨揍,在农村,猪可是一户人家最重要的财产,一年到头能不能攒下几个钱,全看养了一年的猪能出多少肉呢。
江河现在也没功夫跟春雨磨牙,赶紧招呼一众老娘们儿,赶紧放血清膛啊,再晚一会血就淤住,臭膛子啦。
一帮老娘们儿一涌而上,把死猪拖出去,然后抹脖子放血,开膛请内脏。
江河他们对付受伤还活着的,春雨上前按住猪,江河用侵刀杀猪放血。
一时间,沟塘子里头腥臭扑血,血流漂橹,凄惨无比。
人家林业局要囫囵个的,就省得用斧子卸肉这个过程了。
但是收拾完的野猪,明显能看出区别来。
直接用枪打死的野猪,就算放血清膛及时,那肉瞅着也泛红,有一些收拾得晚了,都有了暗红色,刀口处明显有淡黑色的瘀血,看着就不好吃。
而受伤活杀的野猪,血放得干净,那肉瞅着都鲜亮。
野猪的内脏就不要了,一个是带回去麻烦,再一个,野牲口的内脏里,几乎个个都有寄生虫。
但是猪肚是好东西,这个得收起来。
正常的猪肚,回家洗好了酱出来,那就是一道下酒好菜。
里面有疙疙瘩瘩疔的猪肚,那就是能入药治老胃病的药肚了,按品质算钱,一般从几块到十几块不等。
像江河上回整出来的那个猪王的猪肚,疙瘩溜秋的已经满疔了,那就算一件宝贝了,三百二百是它,三千五千也是它。
都长成这样了,胃癌都能给你治好喽,还不值点钱吗。
这些野猪,大的四百来斤,小的百八十斤,足足三十多头,只跑了为数不多的几只。
一百多号老娘们儿,连拖带拽,带着丰收的喜悦,拖猪回村儿。
回了村到生产队的大院,挑着一头最好的,二百多斤的野猪,扒皮卸肉,支起生产队许久没用过的,足足能炖两个大活人的十二印铁锅,烀猪肉,下酸菜,人人都有份。
多少年都没吃过这种大锅饭了,别提多热闹了。
而江河成为绝对的主角,年纪大辈份大的,把他好一通夸奖。
年轻的小媳妇儿,那可就奔放了,特别是再喝上二两之后,胆儿更大了,你拉我拽的,小伙打猎有本事,能带全村吃肉,不知道在炕上,能不能让全村儿老娘们儿也吃上一口肉。
江河就算再猛,也架不住十几个小媳妇儿的围攻啊,一个不小心,被拽到了仓房。
这几个结婚不过三两年,才生了一个孩子的小媳妇儿,一个个眼睛像发了情的母狼一样。
江河可是真吓着了。
我特么活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个呀。
“姐姐们,嫂子们,咱们,有话好说,啊!”
江河的话音未落,就被控制了手脚,棉裤的带子也被硬生生地扯开了。
棉裤一拉,冷风往里头灌。
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小媳妇探头往里一看,眼睛一亮,啊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