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无辜啊。”
“谁让你顶着这么帅的一张脸。”
“帅吗？”
“当然帅。”
白相宇在宋颜身边坐下，“我凭这张脸确实占了不少便宜，偶尔挨顿揍也能接受。”
宋颜微怔，下意识问道：“你占了什么便宜？”
“比如上学的时候，食堂阿姨给我打饭时，手抖的毛病就会好很多。”
宋颜轻哼了一声，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呢，结果就这。
“宋阿姨，爸爸！”栋栋坐在秋千上冲他们招手。
他们以为栋栋是要他们推他，可刚走过去，栋栋就从秋千上跳下来了。
“你们坐，我推你们！”
宋颜刚想说：你坐吧，我们推你。她这话还没出口，白相宇坐了上去。
“我好像都没坐过秋千。”
栋栋不信，“爸爸，你小时候肯定坐过。”
“小时候就更不可能了，你奶奶觉得一切能让我笑的游戏也好，玩具也罢，甚至是朋友，都要远离，决不能碰。”
“啊，那爸爸小时候不能笑吗？”
“也笑，但会挨骂，挨骂多了就笑得少了。”
“但爸爸现在很爱笑。”
“是吗？”
“是。”
白相宇像是不相信似的，转头看宋颜。
宋颜点头，“我都以为你天生爱笑呢。”
白相宇怔了一下，“我居然都没感觉，自然而然的。”
“没感觉？”
宋颜冲栋栋使了个眼色，小家伙立刻会意，二人一起用力推白相宇，将他推高，再用力，再推高，一次比一次高。
白相宇大笑起来，完全放开，没有任何负担，畅快的，自由的。
两个人推了好一会儿，直到累得不行了，坐到地上。
当秋千落回原点，白相宇仰头看着天，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阳光从背后照到他头顶，形成一个光晕。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们就好了。”
这一句话里带着深深的遗憾，栋栋不懂，但宋颜懂。
午餐时，大家都聚在一起吃。
宋颜让栋栋拿她做的小蛋糕和同学们分，同学们也送来了她们妈妈做的饭团和水果。
栋栋有些咳嗽，保温杯的热水喝完了，白相宇不让栋栋喝凉的，去找老师要热水了。
宋颜给栋栋切了一块小蛋糕让他吃着，她拿出手机看信息。刚打开手机，就弹进来一条新闻。
“叶灿出现在妇科门诊，疑似怀孕。”
这一条后面紧接着还有一条：“叶灿即将奉子成婚，未婚夫是荣氏太子爷。”
宋颜看着这两条消息，怔忪了好一会儿。
叶灿怀孕了，沈淮的。
沈淮，沈淮……
宋颜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就痛一下。
她突然有股冲动想打电话给他，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叶灿结婚了，叶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如果她，她不让的话，他会听她的吗？
她用力摩挲着手机，在冲动和理智间来回摆荡。
而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好像是爸爸。”栋栋说了一句。
宋颜回过神儿来，忙循声望过去，果然是白相宇，他正和一个穿灰外套的男人干架。宋颜忙起身，拉着栋栋朝那边跑过去。
刚到跟前，就看到白相宇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摔到地上，然后抡起拳头哐哐哐的好几下。
宋颜一惊，忙喊了他一声，“白相宇，住手！”
白相宇好像没听到，继续打。
老师和其他家长也围了过来，两个男家长上前将白相宇拉开了。
白相宇一张脸黑沉，还想踢那男人。
“家栋爸爸，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您动手就不对了。”
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