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丢了烟,直接打着打火机,往孙萌萌的脸前凑去。
孙萌萌的镇定消失殆尽,她连忙用手按灭了打火机,带着哭腔开口:“有的时候苏总监会让我替她试衣服,如果我身上有疤的话,会被她看出端倪来的!”
听到这句话,沈景舟这才终于收回了手。
“你是我的人,是我派去让你看着苏清漪的。但刚才那个紧要时刻,你却偏帮着闫薄钦什么意思?连你也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治好她的眼睛?你只是我花钱雇来的狗,怎么这么不听话!”
孙萌萌连连摆手:“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这是假装在苏总监面前装出一副很正义的样子,这样她才不会起疑心。其他时候我都很恪尽职守,但在帮您说闫薄钦的坏话,我一定会想办法继续给她洗脑的。”
“你可以跟她关系好,也可以保护她,但别忘了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沈景舟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尤其要谨记,只要是我的人,但凡敢投奔闫薄钦。或者向着他说话的,全都是死罪。”
孙萌萌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点头。
“你很听话,我不想用威胁别人的法子威胁你,所以你知道该做什么。”
孙萌萌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咬紧了牙关,脸都白了。
“你那个弟弟很优秀,记得保护好他。”沈景舟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之前他跟闫薄钦的较劲,还只是在暗地里。
但那天在医院,闫薄钦那个狗东西,让他昏倒之后,把他关进精神病特供的房间里,让他身上穿着刑犯一样的束缚带,被打了几针叫不上名字的药,从骨子里面透着难受的痒,像毒瘾发作一样,让他足足难受了一天才把他放出去的。
很快身上就没有了任何的痕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已经算得上是闫薄钦主动宣战了,从此之后他们的战役只会摆在明面上。
苏清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过了几天。
她只记得自己后来被带上了一架飞机,闫薄钦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忽然看到了头顶浅粉色的天花板,和周围简洁干净的设计。
她的心脏猛的一跳。
这是她失去视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东西,感受到真切的世界!
曾经再普通不过的感觉,现在让她几乎喜极而泣。
但苏清漪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害怕伤了眼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房门被推开了。
闫薄钦和一个陌生的老先生进了房间。
就连闫薄钦那张她讨厌至极的脸,现在看来都亲切极了。
原来眼睛能看到的感觉这么好。
“醒了,眼睛能看见了吧?”老先生脸上带着笑意,“这么漂亮的眼睛,以后可千万要保护好呀,万万不能再伤了它。”
闫薄钦双手抱臂,一开口就是让苏清漪不爽的冷嘲热讽:“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吗?你偏偏不听,代价就是眼睛差一点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