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别墅。
沈晏带着满肚子的火气，一脚踹翻了椅子，脸色十分阴沉。
他早该想到的，傅淮之果然对姜黛图谋不轨！
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地帮她打官司？
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把姜黛从他身边抢走。
做梦！
一道柔弱的声音飘来：“阿晏……”
沈晏闻声望去，只见苏雪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过来了？”他走向她，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切。
苏雪看着他，声音虚弱地说道：“阿晏，我们谈谈吧。”
沈晏皱了皱眉，心中的烦躁还未散去，但看着苏雪的模样，又不忍心拒绝。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苏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阿晏，你和姜黛……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你们真的要离婚吗？”
她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沈晏避开苏雪的目光，唇线抿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承认他很矛盾。
他不想失去姜黛，可对苏雪的感情确实也还存在着。
两个人都是他无法舍弃的存在。
“苏雪，我……我也不知道。”沈晏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雪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她的心就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她眼圈泛红。
她知道，沈晏的模棱两可意味着他还没有做出决定，而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阿晏，你曾经说过会和姜黛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的，你现在还这么想吗？”苏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
沈晏沉默了。
他无法回答苏雪的问题。
苏雪看着沈晏的沉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她太自信了，以为即使过了三年，沈晏依旧会爱着她。
可爱本身就是很容易消散的。
何况姜黛并不比她差，甚至比她更好，至少姜黛拥有健康的身体。
沈晏移情别恋，无可厚非。
“阿晏，我明白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抬步欲走。
沈晏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雪儿，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
苏雪摇了摇头，“阿晏，不用再解释了，你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脚步虚浮，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沈晏看着苏雪的背影，他的心像是被沉入水底，有些窒闷。
他挪了挪脚步想去送她。
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他倒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和苏雪的甜蜜过往，还有和姜黛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周青岚曾经说，如果两个都能要的话，他一个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