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委婉，但在场的除了姜黛，个个都是职场上的人精。
言外之意就是，不行。
宁屿白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姜黛，他微不可查皱眉，这就是傅淮之难得动用私权弄进公司来的女人？
做一个方案都过不了关，看样子这女人也挺平平无奇的……宁屿白想着要不要重新换个人来跟进项目。
“现在参与竞标的设计团队不少，深空的设计虽然不突出，但也有自己的亮点在，考虑到女性操控的问题，其他家的方案都没想到这点，贵司的理念我倒是很欣赏。”
宁屿白一听感觉有戏，“那深空还是有机会参与这个项目吗？”
顾言琛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方案写得再好，也得实操性可行，我建议贵司团队还是实地考察吧，正好下个星期，我院会邀请竞标团队参观手术室，与医务人员进行沟通，贵司如果愿意也可以参加。”
“自然愿意！”
深空科技是初创公司，是宁屿白的心血，每一个项目都关乎着未来的发展，慈仁医院算是深空目前能接的最大项目，一旦拿下并成功做出来，将来关于手术机器人这块的市场深空至少能吃一半。
只要慈仁医院没定下别家，他就不会放弃，无论如何也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去争取。
宁屿白起身要敬顾言琛一杯，其他员工纷纷跟着站起来，姜黛自然只能跟着敬。
但她肾不好，多喝饮料酒水就爱跑厕所，三五杯下肚，尿意明显。
她抽了几张纸便静静退出包厢，找洗手间。
没想到洗完手出来，迎面就遇上阔步而来的顾言琛。
姜黛避不开，扬起嘴角打招呼，“顾先生。”
说完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这个动作被顾言琛捕捉到，他眉峰挑起，“姜小姐，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姜黛维持嘴角笑容，“没有吧。”
“没有吗？可是我感觉，你见到我后很不自在。”顾言琛那双桃花眼在女人脸上梭巡，带着探究。
姜黛别开脸，目光看向别处，语气从容淡定，“或许是因为你和我的故人实在相似，所以不自在吧。”
“是你的前任吗？”顾言琛开玩笑似的口吻，“真是抱歉了，生了一张让你不喜欢的脸。”
姜黛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是前任。”
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顾言琛适时转移话题，“我是出来透气的，不打扰你了。”
“顾先生，”姜黛想起什么，犹豫半秒后走上前拿出手机，“我能加你的联系方式吗？方便后续项目上的沟通。”
“当然可以。”
就这样，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那我先回包厢了。”
说完，姜黛转身离开。
顾言琛瞧着手机的微信界面，通过了最新一条好友请求。
他回头看了眼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姜黛的女人，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