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不知道。
苏雪于他而言，是失而复得的爱人，相爱的回忆深刻印在脑海里，他无法否认，他确实对苏雪余情未了，控制不住地关心她。
而姜黛，于情，是他名门正娶的妻子，细心陪伴照顾了他三年，于理，她深得父亲喜欢，又是沈家对外公布的沈少奶奶，他要是离婚父亲肯定生气，沈氏的股市也会受到影响。
各种因素加上对姜黛的愧疚，他无法做出抉择。
沈晏掐灭烟头，闭了闭眼，“没想好，至少现在不能离。”
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周青岚怎么会看不懂沈晏的纠结和摇摆不定。
他翻了个白眼，“这要是放在古代，你怕是两个都想要，但是兄弟劝你一句，最好赶紧做出选择，不然两个女人都会被你伤害。”
沈晏低眸，默不作声。
……
布满乌云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纱。
清河湾小区的路灯出了故障，没有星月的夜晚显得更加漆黑渗人。
姜黛打开手电筒，快步朝a栋走去。
走着走着，她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跟着她。
心里顿时一紧，脚下的速度加快，跑了起来。
然而就在快到a栋大门时，一只手忽然从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口鼻，紧接着把她拖进隐秘的建筑后方。
这里是绿化带，不会有人过来。
姜黛惊慌极了，用力挣扎，然而下一秒脸颊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一把水果刀抵在了她的脸上。
姜黛顿时老实了，不敢再动。
歹徒全副武装，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用胶布绑住了姜黛的两只手，随即松开她的嘴，恶狠狠威胁：“敢出声，我的刀会捅进你肚子里。”
姜黛极力保持冷静，点了点头，“你到底想做什么，劫财？我可以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不劫财，只要你签下这份协议。”
歹徒拿出协议，怼到她眼前。
光线昏暗，不过姜黛视力好，还是看清楚了协议内容，眼神顿时冷了下去——
离婚后自愿净身出户！
呵呵，她那恶毒婆婆真是疯了，为了让她净身出户，之前下药设计她失身，如今又找人威胁。
知道是谁后，姜黛没那么惊慌了，那女人不敢要她命。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不签。”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歹徒目露凶光，锋利的刀在她脸上拍了拍，“你要是不签，我就往你脸上划几刀，你也不想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毁容了吧？”
女主冷笑道：“她敢伤我的脸，我绝对把她告上法庭，谁也别想跑。”
见她软硬不吃，歹徒没耐心了，刀尖对准了姜黛娇嫩的脸颊，微微用力。
“快点签！老子没耐心等你！”
“不签。”
姜黛固执，歹徒彻底没耐心了，打算给她点颜色瞧瞧，心下一狠，那锋利的刀就要往姜黛脸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