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了。”
霍道夫也不是什么笨蛋，立马从张郁澜简短的话中解析出了许多的信息。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再次开口道“知道吗，先前我在陈金水手下的时候，只要有事他第一时间就会将消息共享给我。”
知道霍道夫是在借自己前任上司点自己的张郁澜，完全不接这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大白天的，你跟我提一个被一刀弄死的人，你难道不觉得晦气吗？”
听完这句话，霍道夫沉默了许久。
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即使是生气，也是非常体面的生气。
几乎不存在什么非常激动的语气和行为。
大多都是用眼神，或者是实际的行为去告诉对方自己生气了。
这一套落到张郁澜的身上，显然是不管用的。
他对张郁澜的重要性还没有到那种非他不可的程度。
但凡他有一丁点小动作，张郁澜一定会像结果陈金水一样，毫不犹豫地解决掉他。
可张郁澜有些时候的行为，着实会让他的心里觉得很不爽。
偏偏对面她还特别擅长装傻。
不直接挑明的话，她就能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本来这人一声不吭的走了，就够让他生气的。
一装傻，他更火大了。
先是一声不吭地来，接着又是一声不吭地走。
现在更是一声不吭地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看着显示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霍道夫整个人被气的感觉半个后脑勺都是麻的。
这人真是只有用的上他的时候，才能想起来有他这么一个人。
张郁澜挂断电话后，转头见张启灵一直在盯着她，向他解释道，“对面那人是霍道夫，这人是我一个…呃…合作伙伴。”
“你和他关系不好吗？”张启灵根据方才张郁澜的表现，试探性地问。
“还好吧，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熟了之后废话就多了，有点烦。
张郁澜的脑子比嘴快上一步，刚说到一半就止住了话头。
万一张启灵听完以后，误以为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在点他就不好了。
孩子本来就话少，长期不说话表达自己，给人憋坏了怎么办。
张郁澜在心里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才继续道，“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子相处的，他也习惯了。”
“是这样的，没事。”
张启灵听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闻言，张郁澜抬手用指关节轻轻压住嘴唇，表面装作思考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半晌后，她才再次开口道，“私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的话会比平时多一些。要是遇到受到什么委屈，或是遇到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都会告诉我。”
“几乎没有什么我处理不了的事情，所以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张郁澜在说这话时，整个状态给人的感觉就是明媚、张扬又自信。
哪怕有人告诉她天要塌下来了，她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一切，并想好应对策略。
这一刻，失忆的张启灵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张郁澜姐姐的身份是假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件事情。
她身上带有一种很强烈的特别气质。
用语言来表述的话，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在她这里都找到解决办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