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舟帮忙压碎了纪念指定的东西后，便没再动手。
将手里看起来像是玛瑙的东西放下，他扭头看到纪念走过来拿了一瓶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
纪霆舟就像个好奇宝宝，看什么都新奇。
纪念自打戴上防毒面具后，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浓缩氢氟酸。”
“弱酸，腐蚀性极强，与人体接触会被深度烧伤，组织死亡，也会干扰钙代谢，最终产生全身系统毒性，最后心脏骤停，乃至死亡。”
饶是纪霆舟，听得有些难受。
他牢牢盯着纪念手里那瓶看起来跟水似的，没想到有这么大杀伤力的东西。
有一瞬间，他想把纪念抱走，让她别做了。
但看到站在这个位置上，瞬间变得沉静，好似有什么真实的东西从纪念身体里流露出来，那种无声的亢奋。
让纪霆舟根本说不出‘制止’的话。
再后来，他完全看不懂纪念在做什么了。
“待会的蒸汽有毒，你别过来了。”
纪念头也不抬，突然出声。
声线一如既往的稚嫩，但音色沉静又冷酷，像是在嫌弃纪霆舟碍事儿一样。
若是平时，他可能还会说小孩大逆不道，但看到纪念这副完全沉浸进去，简直像变了个人的模样，纪霆舟什么也没有说。
碰了碰自己头上的面具，纪霆舟退了回去，却没走太远。
听到有毒，他也挺担心纪念的。
小孩说完刚才那一句话后，就完全进入了状态。
这些器具，纪霆舟都是按照她的尺寸特制的，倒不会存在因为太大，小孩两只手举着都费劲的情况。
纪霆舟坐回纪念给她准备的凳子上，虽然看不懂，但也认真的在看她的动作。
在看到纪念面前突然爆出一股橙红相间的光时，纪霆舟猛地站起身。
看见纪念完好无损，那奇异的光也只有瞬间，才缓缓坐回去。
短短两个小时，他觉得自己没有心脏病都要得心脏病了。
纪念比他淡定多了，十分利索的将刚才产生反应的液体倒进试管里。
衬的纪霆舟好像在大惊小怪。
纪霆舟拄着下巴，也不嫌无聊，就这么干看了一上午。
见纪念终于停下。
他扫一眼那些瓶瓶罐罐：“做完了？”
纪念摇摇头，从上面跳了下来，朝纪霆舟走过来：“中午啦，要吃午饭了。”
纪霆舟：“………”
一做实验，亲爹都不管了，但是忘不了吃饭。
“爸爸你不饿吗？”
两人走出去，摘了面具的纪念带着纪霆舟朝水池走过去。
见小孩一改刚才的冷酷状态，又变回了熟悉的傻白甜模样。
他将满是泡沫的手伸过去，捅了捅纪念的脸颊，引来小孩的不满。
“没什么。”
纪霆舟将手收回去，搓洗着。
只是觉得，之前的纪念好像离自己很远，遥不可及。
“下午还要继续吗？”
纪念用自己的专属小黄鸡毛巾擦着手，点点头：“嗯。”
“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
说实话，011也是她研究出来的没多久就选择销毁的试验品。
她都有些忘了怎么做，更别提解毒剂。
先将毒剂做出来，熟悉一下手感，再做解毒剂，这样用小白鼠做实验也方便。
纪霆舟点点头。
“别太累。”
纪念以为他会嫌进度慢，没想到纪霆舟会这样说。
洗的干干净净的小手勾上男人的袖子，小孩仰着脑袋笑容灿烂：“好呀。”
纪霆舟直接牵住她的手。
纪念想了想，决定对她爹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