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的回答让厉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说道:“你可别这样说,万一我当真了那可完了。”
“我倒宁愿你当真呢。”
许睿的声音太小,以致于厉夏只看到了他嘴唇蠕动没有听见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厉夏再去追问的时候,却死活撬不开许睿的嘴了。
厉夏仔细打量着二十四层的工作室,周围充斥着浓浓的复古风格。
木质的老式留声机。
厚重的墨绿色丝绒窗帘。
水曲柳台面桌上放着一只小小的香炉,里面上升着几缕袅袅的烟雾。
这么大的屋子一进门就能闻到熏香的味道,一定不止桌上这一只小小的香炉,厉夏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除了这里还有哪里有香炉的样子于是便开口问许睿。
许睿一脸高深莫测的对厉夏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要是你能找到除了桌子上这只香炉以外的熏香的地方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还答应我一个愿望,你当你阿拉丁灯神啊。”厉夏给了许睿一个卫生球。
“就算我不是阿拉丁灯神,你一个小女子的愿望我还是能实现得了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趁火打劫,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厉夏摇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这愿望什么的还是自己实现来得高兴一些,如果别人说伸手帮太多忙的话总觉得哪里缺了那么一丝味道。”
“小丫头片子要求还蛮高的,这世上就没有真正靠自己一人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人啊都是要学会借力的。”
“是要学会借力啊,可是更多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做啊,人家能帮你的毕竟有限,别人给了你机会能不能抓住就是你自己的能力了,我就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凭着自己的能力得到属于自己应得的东西。”
“你会的。”许睿斩钉截铁的说着。
厉夏抬头看着许睿道:“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连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呢。”
“你可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你一定知道自己不要什么。”许睿笃定的道。
“是吗?也许吧。”厉夏模棱两可的道。
厉夏站着的正对面,书柜上摆着一摞黑胶唱片。
她好奇的看了看,转头问许睿道:“你不是带我去听唱片吗?怎么带我来这儿了,虽然这个风格我挺喜欢的,可是这样不太好吧,公司的boss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带着手下溜号呢。”
“你想什么呢?”许睿抬手敲了下厉夏的额头,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儿就是听唱片的地方好嘛,这是样片房。”
“我天,”厉夏傻眼了,两只眼睛瞪的圆不溜丢的看着许睿道“这么神奇吗?你们家样片房这么高大上啊,搞得比片场还有艺术气息呢。”
“这种氛围比较有感觉一些。”
许睿越过厉夏走到她身后去书柜上取下一张黑胶唱片放在转台上,放下唱针。
略带沧桑感的男声飘荡在房间里。
阳光穿过玻璃照耀在许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给他整张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悠扬的男声。
极具美感的双手。
作为一个手控,在这样的氛围下,厉夏被迷的不要不要的整个人都已经七荤八素了。
赵妮娜正在处理手头上几个小艺人的绯闻事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赵妮娜嘴里嘟囔了几句接起电话同对方说了两句,脸色猛然一变。
“……可是这样的话,对厉夏的后期发展不是很好的,好不容易现在厉夏不反对这些绯闻炒作的事情,我们应该趁热打铁才是……”
小艺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赵妮娜打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赵妮娜虽然不情愿挂断电话之后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愿去做了相应措施。
见赵妮娜面色不悦,小艺人生怕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结果还是没躲过赵妮娜的火力射程。
只见赵妮娜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扔对着小艺人就是一顿臭骂,小姑娘哪儿受过这种气当场眼睛就红了,谁曾想赵妮娜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反而愈骂愈凶了。
帝君豪威酒店。
顶层最里面的房间,季书白一脸阴沉。
严蒙站在季书白面前刚刚挂掉手中的电话,等着季书白下一步指示。
两人中间的书桌上摆满了许睿的资料。
房间里的气压低沉的吓人。
静默了好长时间,季书白拿起一张照片目光阴森的打量着照片上的许睿。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赵妮娜那边已经答应了,不会拿厉夏和许睿的事情炒绯闻,只是赵妮娜说的也对,这个节骨眼上炒绯闻对于厉夏来说是一件好事,就算赵妮娜那边不炒也会有别人炒得,语气看着别人吃这块蛋糕还不如我们自己来。”
“她是不需要炒作来捧的人,现在我们的注意力要放在她的作品上,只有她的作品上去了她的咖位才能上去,至于别的都是些细枝末节不用太过在意,现在她身上的绯闻已经够多了。”
虽然季书白说的一本正经,严蒙还是不由得怀疑季书白会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不想看到厉夏和别人闹绯闻,之前他老人家和厉夏闹绯闻的时候可没见人家说过一句话。
严蒙手中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抬手瞄了一眼手机显示屏,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季书白将严蒙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江伊凡小姐。”
初始严蒙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季书白,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是江伊凡发过来的简讯。
“说了什么?”季书白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
严蒙上前一步准备把手机交给季书白,季书白却摆了摆手示意严蒙直接念。
“书白,我炖了你爱喝的银耳莲子羹,你是晚上过来尝还是我现在送过来。”
银耳莲子羹。
这一句银耳莲子羹让季书白想起了过去一些事情,面上的神色变得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