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公主殿下,微臣萧樊见过公主殿下。"
容姝回头见是那个陌生的使臣,他今日没有穿着官服,一声月白常服,虽然面貌普通,但是也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容姝礼貌性的应了他,那人自然而然地搭讪、与容姝同桌。两人谈了些垣国的事,相聊甚欢。不消一会,司马妥就来了。
"实在对不起娘子,方才在路上遇到一位多年未见的挚友就和他小聊了一会,心中挂念着娘子,这就匆匆赶来了。"司马妥气喘吁吁地坐在容姝身旁,用她的杯子喝着水。
"无碍,相公辛苦了。"说罢,抽出丝绢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公主殿下,请恕微臣多言。"一旁原本与容姝聊得愉快的萧樊突然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你是垣国最尊贵的公主,怎能做如此低贱之事,你金枝玉叶之躯,怎能为一个比你身份低微的男子拭汗。"
"使臣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几时还需外人来管,莫说是你,就算皇上来此,也管不着我夫妻之事。"
"闺房之乐?"
"怎的?难道使臣大人对我夫妻二人闺房之乐很感兴趣吗?需要那日妥带您参观。"司马妥冷冷的说。容姝则在一旁笑,他这是吃醋了吧。
"娘子,别人说你,我在帮你教训那人,你倒好,居然在这里偷笑,看我的笑话是不是?看我饶不了你。"
说罢,伸手去挠容姝,容姝抵不过他的挠,挣扎着止不住大笑。司马妥一把抓住她,双手正正放在她的身上,暗自偷摸一把,惹得容姝娇怒。最后他还挑衅地看着萧樊。
"微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此别过。"萧樊匆匆别过。
"大人。"看着萧樊匆匆而去的背影,容姝总觉得有些熟悉,有点落寞、心疼。
"怎么?娘子看上这位萧大人了吗?"司马妥酸酸道。
"真酸。"
"那也是为娘子酸的。"
"我们这幅摸样怎么吃饭?"容姝指着脸上的面纱。
"去楼上。"
说罢拉着容姝,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房。才进包房,司马妥就紧紧的抱住容姝。
"相公,你怎么了?"她能够感觉到司马妥身上浓烈的悲伤,却不知怎么安慰他。
司马妥没有给容姝过多思考的时间,因为他的唇已经欺上容姝檀口,隔着丝滑的轻纱,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一只手将她的衣衫解开。
"别,唔。身子还疼着。"听到容姝这句话,司马妥停下了,深情的看着她,把她抱起,放在包房的床上。
"别……"
"乖,我不碰你。我只想抱着你,吻着你。"
"我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我本该讨厌你,因为你是皇上强加给我的人,不是我心甘情愿娶的女子,可是,姝儿,怎么办,我爱上你了。"司马妥缓缓低下头,深情地吻着她。
容姝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他说"爱"。这个男子,他的确应该讨厌自己,毕竟自己在新婚夜杖责他的乳娘,让他颜面尽失,还"害死"他的孩儿。他竟然爱上了自己?这个男子,他的温柔,他的冰冷,他的调皮,他的爱,自己此生就要和他过一生了吗?替他生子、和他一起变老?若是如此,那也很好。
听着隔壁房里的动静,月白色常服的男子一拳狠狠的砸向桌面,白瓷茶杯被他砸得粉碎,顿时鲜血直流。
"皇上。"一旁声音尖细的书童惊呼,鼻尖一点痣随着他纠结在一起的脸,让人觉得好笑滑稽。
"无事。我们即日启程回国。"
第二日,容姝听到消息,垣国使臣回国。那个萧樊给自己的印象不深,他匆忙离开,她也没有觉着什么奇怪。
听菀儿说,如媛身子好了很多,她不打算去探望她。虽然自己从小就看遍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如媛这样的小把戏跟自己所会的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可是她不愿做那些事,她从小就讨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容姝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麻痹自己的心,白天,她告诉自己,她爱司马妥,夜里她却清晰的明白自己爱谁。怀着这样的心,她每日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里,只是有时候见着司马妥对自己的一片柔情,她也会感到愧疚。但是生活还是平静无忧的过着,直到慕容智召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