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外。
一群官兵已将整个酒楼团团围住,正等着楼内的九王爷发出号令。
而一百白袍鬼卒已被带到另一处地方。
“李庆之,你难道不知这是在逼着本王走上绝路?”九王爷商泽宇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李庆之。
这就是他,是他让本王才要走这条没有回头路的路。
一旁,江鹤心有警惕,微微挪动身子,朝着枪的位置靠去。
李庆之脸色毫无波澜,面对九王爷的质问,只是淡淡喝下一口气,再捻起一粒花生米,咀嚼着慢慢说道:“王爷的话,在下实在听不懂,何叫绝路,是青州的百姓过冬的粮食都无?是青州的女子整日担惊受怕?是埋在院落内的王妃死不瞑目?”
“九王爷,您告诉我,何叫绝路?”
院落?王妃?
商泽宇与刘知府满脸震惊地看着李庆之。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此事绝无可能有其他人知道。”商泽宇满脸惊骇,指着李庆之颤抖道。
“哈哈哈,王爷又怎会知晓其他人不知道?”李庆之哈哈一笑,望着一旁的刘知府看去。
刘知府一愣,心想,你李庆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知府说的?
双眼一慌,朝着晃泽宇看去。
商泽宇到底也不傻,冷哼一声:“本王虽不如叶擎苍这般天纵之资,可本王也不傻,你龙殿的本事,本王今日算是领教了。”
“王爷谬赞,既如此,王爷还是诚心改过,待回了京城,或许陛下能念在旧情,也能免了王爷性命。”李庆之宽慰说道。
“哼。”商泽宇惨淡一笑,大喝道:“诚心改过,她会给本王这个机会?”
“朝廷一直想着削藩,难道李将军不知,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抓住本王的把柄,岂会如此简单地放过?”
李庆之微微摇头,有些话九王爷能说,他却说不得,于是起身要走。
“慢着。”商泽宇伸手阻止,阴笑道:“李将军,你说她一个女子凭什么能的大位?”
此话一出,李庆之与江鹤二人脸色一变,对视一眼,皆能明白这场酒局越来越不简单了。
“王爷还请自重,有些话可是说不得的,本将只当是王爷酒后胡言。”李庆之一挥衣袖,面色升起微微怒火。
“哼,李庆之,你一身本领不比他叶擎苍弱,何必屈尊在他的门下。”商泽宇声音低沉,紧握着酒杯说道:“若你来本王的手下,本王将这三万青州军交于你,这不是八千白袍鬼卒,而是三万!如何?”
李庆之神情变幻,怒喝道:“并肩王待我恩重如山,我李庆之又怎会将这恩情轻易抹去,九王爷今日恐是喝醉了,本将先行告辞。”
说罢,预要往酒楼之下走去。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起。
商泽宇将手中的酒杯猛的甩在地上,双目冒着火星,朝李庆之大喝一声:“今日,你来了,就别想走,来人,动手。”
李庆之望着九王爷,低沉道:“看来今日这处是王爷设的鸿门宴了。”
“现在才知道,晚了。”商泽宇喝出一声。
而在外,一群青州兵正朝着楼上冲来。
江鹤身前坚毅,脚下一动,挑动长枪,上前踏出一步,护在李庆之身前。
“李庆之,本王实话告诉你,本王杀了你之后,便起兵造反。”商泽宇满脸大笑,似在想象自己登上皇位的样子,朝着李庆之大喊道:“今日,本王就拿你的头颅,来震军心!开启本王的霸业之路。”
“上。”
刘知府退后一步,朝冲上来的兵卒喝道。
“商泽宇,你竟敢造反,难道就不怕朝廷知道吗?”李庆之怒喝一声,话语间也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