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
少女看向台面的手机，停滞了好几秒才拿起来，李医生面露喜色。
总算是开窍了！
手机屏幕亮起。
“你妈四千+，出生一个！”
“逼死同学你还乐上了是吧？我已经找到你的定位了，你等着啊！”
“我最讨厌你恶心的出生，以为有几个钱就去80是吧？告诉你，我就是那个被你逼跳楼女生的姐姐，你最好别跑！”
“看我怎么弄死你！”
数百条信息轰炸，接连跳出屏幕，变成一把把利刃扎在少女脆弱的身体。
李医生怔住了，逼死跳楼女生？
在她的调查中，压根没这回事，顶多就是纵容一个叫方悦的女生而已。
哪来的谣言…
不由分说，李医生率先想到的是抢夺手机，不让她再看到这种信息。
“没事的。”少女紧紧握住手机。
“念念…”
李医生刚想说点什么，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是电话。
少女很是自然地接通。
“密码的出生！”
挂断。
又一个电话打来。
挂断。
新的陌生号码打来。
少女的脸上的神情不曾变化，动作熟练地锁住号码，再没新的电话打来。
“念念”看着她这么熟练，李医生鼻子一酸，这个年仅18的小女生，遭遇了多少次网暴，还是说本来就会这种。
“没事的。”少女转过头，嫣然一笑。
“习惯了。”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李医生沉默了，眼眶微微泛红。
她看着少女的容貌，更心疼了。
少女左脸是唯美的青春少女妆，完完全全掩盖了生病导致的憔悴，但右脸
伤口在撕裂。
眼睛在流血。
这是演的吗？
“念念，跟我去医院吧！”李医生语气坚定，同时悄摸摸地拿起手机。
“再等一等吧，三分钟。”
少女语气渐弱，垂头继续盯着手机看。
一滴血泪砸在屏幕。
“滴滴——”
手机屏框上方跳出信息。
“对不起。”
“宝宝，我现在来找你了。”
——笨蛋。
李医生瞥了一眼，“妍可发来的吗？”
少女并未回答，打字回道：
“我在钢琴室，快点来哦。”
李医生悬着的心落下。
开窍了！
“嗡嗡嗡——”
几辆轿车驶到楼下，在李医生的注视下，看到了数名陌生男女快速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