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是真急了……是生不出儿子要来找我们帮忙么?”
“那找我好了,我可以给你推屁股。”
“这算什么,我一米八呢,开过光的,你看我吊不吊?”
“不看。”
“哈哈哈哈……”
疤哥哼了声,,所有人笑声顿止。
“我说了,拿别人开玩笑可以,不准拿自己兄弟开涮。”
他甩了甩脑袋,示意来个人顶替,然后带着孙亚平去了别处聊。
孙亚平立刻把事情说了说,递上来一沓大团结。
“你还真舍得……”疤哥没有去拿,看了眼,抽着烟戏谑。
孙亚平为难道:“疤哥,我老婆也是你弟妹,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净被人家欺负吧,这样说出来,面子上也过不去,混道的不就讲个面子嘛?”
“行了,回去等消息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孙亚平有些复杂地看着疤哥。
疤哥道:“规矩就是规矩。既然结了婚就安分守己。你现在厂里上上班安逸稳定,回头生了孩子,家就全了。不要再和道沾边,对你没好处。咱们混道的,讲规矩,讲情义,就得为兄弟考虑。自私,是活不下去的。”
“是是是……疤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孙亚平走了,长长松了一口气。
疤哥答应,那这事就好办了。
待其走后,手下人走来小声道:“哥,这不合规矩啊。”
“你当我真坏规矩么?老蔡头也让人找过我去修理那小子,做了这件事,咱们在村里日子会好过很多。可你也知道,没有由头是不能随便动手的。因为事情打架互殴,和被买凶杀人、杀人未遂是两个概念。孙亚平这次来得刚刚好,给了我这由头,还送了钱,一举三得。”
“哥,高明!”
“哪有什么高明,这叫沉得住气……去准备准备吧。一次性成功,让他至少躺三个月。人家村里人多,多带些人。”
天蒙蒙亮,许灼起床了。
四点半起来,烦心事少了许多。
药材收购站和国营饭店的事交托出去后,人也轻松了不少。
“回头得把送货这件事也交出去……”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是得聘请个赶骡车的送货司机了。
洗完脸后,他又坐到桌前,从袋子里拿出纸张来写东西。
每天要做的事得整理整理,不然总是丢三落四。
尤其是很忙的时候,那就更是晕头转向了。
写得差不多时,门也被敲响了。
他连忙去开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阿山。
阿山手里拿着两只野鸡,没有兔子,倒是有一袋牛蛙。
“今天收获有点少啊。”许灼笑着接过野鸡道。
阿山叹了口气:“自从修河开始就不行了……我现在只能抓牛蛙。省下来的时间,倒是可以抓不少牛蛙。就是比起许爷叔给的,还是少……对了许爷叔,这个给你,甜甜的,可好吃了。”
他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只见里面红彤彤的。
这些红彤彤的,形似一颗颗颗粒组成的半个蛋壳型。
大小也只有指头那么大。
“覆盆子嘛,诶,这个东西不错啊,你哪儿找到的?”
覆盆子,也叫悬钩子,也叫树莓。
几乎长得差不多的亚种挺多的。
在农村里,是一种和金樱子,桑葚齐名的野果。
江南这里五月份到九月份,都是成熟期。
眼下八月份多,自然是快到末尾了。
可他不明白的是,现在农村基本都是三光,土上除了树就是菜,除了菜就是庄稼,哪里有多少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