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迪洛斯下令，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一大一小，油门一踩在大雪中奔驰。
“哇！”阿朵娅双眼的星星都要闪出眼眶了，对于身下会移动的物体感到格外惊奇。
迪洛斯取出书籍却无法专心，旁侧阿朵娅时不时发出惊呼兴奋的声音。
他抬起头，外面的世界景色对他而言与寻常并无不同，没有丝毫色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或者说，不明白她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
“你还记得自己父母吗？”迪洛斯问道。
阿朵娅头也不回，整张脸贴着车窗，满不在意的说：“阿朵娅没有父母，老师们是这样说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老师们捡回去的，在他之前，老师们已经问过她很多次，不过她都不记得。
她的记忆是从培育室醒来开始的。
迪洛斯皱起了眉头，如同报告中一样，她或许是脑部受到过重创导致失忆。
难以想象，该是何等粗心的父母，会将如此珍贵的小雌兽带在身边还让她承受战争重伤，若是让帝国知道，肯定要治罪。
这便是基地没有再追究她父母事情的原因吧。
如此，他也不再继续问。
此刻，小女孩的头挡住他视线，她好奇的看他手中书籍。
“嗯兽a”阿朵娅艰难识别书籍上的文字，抬头无辜且担忧的看着迪洛斯。
阿朵娅害怕被嫌弃，基地老师们总说她呆呆的不够聪明。
迪洛斯伸出手摸了摸她脑袋，“你不笨。”
雌性培育有着全国最好的教师教导她们学习任何东西，阿朵娅同龄的那几个女孩应该都能识字。
如果她没有经历战争伤到头，或许与她们没有差距，换言之，能在短短一个月认识一些字已经很厉害了。
“你很聪明。”
阿朵娅的双眼亮了又亮，欢喜的抱住自己大尾巴：“阿朵娅喜欢爸爸！”
爸爸是唯一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夸她聪明的人。
孩子童真直白的表达令迪洛斯愣了一下，向来不苟言笑的他竟然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一直看着后视镜的司机惊呆了，他们号令三军统御帝国军队，在战场上以一敌千的将军大人竟然会露出如此表情。
他，也是第一次见，心中无比震撼。
或许阿朵娅小姐的到来，是一件好事。
车子在雪地里走了许久，阿朵娅兴奋了一阵之后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车子的颠簸，让她头一下一下的撞着车窗。
迪洛斯被她吸引目光，瞧着她被撞红的额头定住视线。
他伸出手挡住被撞的位置，头便这样撞着他的手背，似乎是察觉到什么，阿朵娅抱住他的手顺势贴着他的手臂睡。
迪洛斯身体一怔，顺着手臂能看到女孩可爱如苹果的脸庞，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映出蝴蝶的阴影。
他一动不动，保持着手臂姿势。
“爸爸”女孩做着美梦，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裳。
迪洛斯没有停顿，反而靠她更近些。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镜中一大一小格外温馨和睦，让他也不由露出笑容来。
一阵颠簸后，阿朵娅揉着惺忪的眼，迷蒙看着四周，“小小苹果？”
“下车吧。”车外，迪洛斯朝着她伸出手。
阿朵娅意识不清，向以往面对培育员老师般朝迪洛斯伸手:“抱。”
迪洛斯没有犹豫，伸手将她抱起来顺便理了理裹住的风衣将她团成一个团球。
阿朵娅舒服的蹭了蹭他胸口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