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牌没找到，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在电梯门口等着的人。
洲际酒店装潢富丽堂皇的，过道很宽，很明亮。
听见声响，靳聿行不经意抬眼，和她四目相对。
“……”
周遭有刹时的静默，沈芷颜张了张嘴，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
“怕你们找不到。”靳聿行回答她，偏头朝宋念点了下头。
宋念扬了扬眉，笑着道：“宋念，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靳聿行颔首，“有。”
他没有多说，领着两人往前，“包厢里还有其他几个朋友。”
宋念了然，“没事，我们无所谓。”
靳聿行看了沈芷颜一眼，沈芷颜迟疑，“是我们认识的吗？”
靳聿行：“不确定你们认不认识。”
说话间，三人走到ktv包厢门口。
靳聿行推开门，里面几个人朝他们看了过来，“宋念。”
江响第一个朝他们招手，“晚上好啊。”
宋念：“晚上好。”
沈芷颜定睛一看，包厢里有林昆，还有另外两个沈芷颜确实也不认识的人。不过看面容还挺眼熟的，她猜测对方应该是靳聿行那个圈子里的朋友。
至于和她是不是同龄人，是不是同校校友，她就不确定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沈芷颜到沙发一端坐下，宋念已经被江响塞了个话筒，和他一起唱歌去了。
沈芷颜对着宋念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点儿什么，旁边有人坐下，“喝点什么？”
“……我有点儿想喝酒，”沈芷颜说，“有没有果酒？”
靳聿行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旁边的二维码，递给她，“你看看。”
沈芷颜怔忡，接过他的手机。
酒店自然是有果酒的，沈芷颜纠结几秒钟，给自己和宋念各自要了一杯，然后把手机还给靳聿行，“你要点吗？”
靳聿行：“可以试试。”
问过沈芷颜，靳聿行又问了其他几人要不要再要点吃吃喝喝的。
下完单，沈芷颜突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安静须臾，她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沈向明发了一条消息：【爸爸，提前元旦快乐。】
沈向明之前说元旦能回来，可又被别的事情给绊住了，不得已推迟回家的时间。
他跟沈芷颜说的时候，歉意满满。
沈芷颜倒是还好，她不是小朋友了，不需要爸爸时时刻刻在家。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沈向明需要处理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她不能不懂事。
沈向明大概在忙，没有及时回她。
看她摆弄手机，靳聿行挑了下眉问，“下午就在酒店？”
“没有，”沈芷颜转头看他，目光清亮，“我们下午在附近逛了一圈，你们呢？”
靳聿行：“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刚来。”
他下午回了一趟靳家，陪老爷子喝了下午茶，才过来了这边。
沈芷颜哦了声，小声道：“我没想到你们跨年也是来酒店玩。”
靳聿行扬眉，“你以为我们会去哪儿？”
“郊区啊，或者去看表演什么之类的。”沈芷颜看着他说。
靳聿行很言简意赅：“太冷。”
沈芷颜眨眨眼，“之前去过？”
靳聿行：“好奇？”
沈芷颜：“……”
她微微抿唇，对上他的眼睛，“可以吗？”
她问的是，可以好奇吗。
靳聿行一怔，低头笑了，“是你的话，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