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辱骂，邓辉抬起手，“你他妈说什么？”
“我说你是傻逼。”沈芷颜一点都不怕他，“你要是敢打我——”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邓辉的手挥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惊呼。
只是邓辉的手掌终归没有触碰到沈芷颜的脸，在他即将打到沈芷颜的时候，沈芷颜身后冒出了一只修长而有力量的手，握住了邓辉的手腕。
紧跟着，在大家都怔神间隙，靳聿行一把将邓辉推开。
邓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你……”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靳聿行，瞪大双眼，而后开始嚷嚷，“大家看啊，我就说他们不清不白，要真是清……啊……”
他喊到一半，靳聿行很轻微地皱了下眉，神色漠然地往前踩了一脚。他身形颀长，面色淡然，就这么直挺挺地踩到了邓辉的小腹位置，阻断他要说出口的所有话。
“太吵。”靳聿行敛下眼睫看着哀嚎的人，语气冷然，“闭嘴。”
邓辉对上靳聿行那双冷冽的眼眸，痛得不敢吭声。
“靳聿行。”旁边的程晗昱看到这情形，开始着急，“你在做什么？”
靳聿行撩了撩眼皮看向他，一副你在明知故问什么废话的神色。
程晗昱对上他的视线，呼吸微滞，“……你放开他，你这算是公然斗殴。”
“那又如何？”靳聿行问。
程晗昱被他漠然的，目中无人的态度噎住，“你……”
靳聿行没有空，也没有闲心听他结结巴巴地说话。他再次垂下眼，看着满脸痛苦的人，冷声道：“道歉。”
邓辉：“我又没有说……”
错这个字没能说出口，他感受到小腹传来的痛感。邓辉痛的龇牙咧嘴的，连忙道：“对……对不起。”
靳聿行侧眸，看向旁边恢复淡定的沈芷颜：“够吗？”
从靳聿行出现的那一刻起，沈芷颜就有点儿懵。
到这会，她终于回神。
她愣了下，跟靳聿行对视一眼，低头看着躺在地面上，被靳聿行踩在脚下的人，浅声道：“这种人的道歉，不会是诚心的。”
靳聿行挑眉，“想要怎么做？”
“今天到这儿就够了。”她回答靳聿行，看向邓辉道，“邓辉，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不想跟你计较太多。再有下次，你不会这么轻易脱身。”
落下这一句话，她转头看向靳聿行，“放开他吧。”
靳聿行嗯了声，把脚挪开。
邓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他也不敢再多逼逼，转身就跑。他怕自己跑慢了，沈芷颜会反悔。
看到邓辉离开的背影，程晗昱脸色铁青地看了沈芷颜一眼，跟着跑走了。
“……”
闹事的人走了，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也被林昆和李元青招呼走了。
片刻工夫，这边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好了一些，沈芷颜看着眼前的靳聿行，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又还没能组织好语言。
她正犹豫之际，让大家别看热闹的林昆折返，忍了忍，没忍住说，“沈芷颜，你以前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啊。”
林昆虽不是他们学校的，但就在隔壁。沈芷颜这事，他也听江响说过。
沈芷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少，我这不是在纠正自己眼光了吗？”
林昆啊了声，“也是，人总有眼瞎的时候。”
“……”沈芷颜含糊地嗯了声，偏了偏头看着一言不发的人，“谢谢。”
靳聿行瞥她一眼，“刚刚那人是我们学校的？”
沈芷颜摇头，“不是，就是一个混混。”
“混混？”靳聿行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