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终于慌了,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短袖的下摆。
是的,为了后面的顺利逃跑,她甚至穿了平时根本不会穿的短袖和热裤。
她死死拉着衣服下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面红耳赤,心脏在怦怦直跳。
“祁时风,你疯了,你不要脸,你脑子里都是废料。”
此刻的走向,是许听雨怎么都没想过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被压在床上。
祁时风冷笑一声,拽不开她的手,也没有用力,而是一抬腿,跨在她的腰上,压制着她。
然后就当着她的面,骨节分明的袖长手指,扣上了黑色皮带,慢条斯理地解开。
许听雨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躲又躲不掉,挣又挣不开,终于开始掉眼泪。
“我错了,我不该打谢语,你别这样,你去看她,将我的歉意带给他。”
能屈能伸,是她在祁家的生存法则。
她知道这男人发起疯来没完没了,一旦他开始,今天这计划就算是彻底失败了。
所以她现在只能尽量将他安抚好。
祁时风解开了皮带,却没往下拉,看到她的眼泪,果然停住了动作。
许听雨以为有戏,便哭得更大声。
“我真的知道错了,时风,我不求你原谅我,你去看医院,我保证不生气的。”
她紧张得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
祁时风看着她眼角的泪,深邃的眼中像是点燃了一簇簇的火。
像是要烧到她的心里来。
让她心惊肉跳,手都僵硬了。
可就在她愣神的工夫,这男人已经俯下身来,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我去医院,好让你带着我儿子,跟人私奔是不是?”
他的动作很温柔,声音也不大。
落在许听雨耳朵里,却像是炸开了一道道惊雷。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在他面前装得特别好,在计划彻底确定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离开的时间。
她是真的害怕了,脸色都白了。
祁时风却直起身子,继续去扯她的短袖。
僵持不下的时候,他也不恼。
明明眼底的黑要将她给吞噬,可偏偏摆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许听雨,你也挺有本事,装自残,找心理医生,让这心理医生给你递消息。”
“又是锻炼,又是要回来住,甚至都肯同我上床,装出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见了我妈,接了老爷子的电话,只字不提,只在最关键的时候,才抛出来拿捏人心。”
“可你太心急了,才回来几天呢?就要走,还挑这么个大雨滂沱的日子,穿这么少,就不怕感冒?”
他一字一句,语气很淡。
只是平淡之下,隐藏着巨大的暗潮汹涌。
许听雨被问得节节败退。
她做的一切,竟然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
而祁时风握住她的手,没再费什么力气,就脱掉了她的短袖。
他低头看她的腰。
细细一圈,触手细腻温润,如白玉雕成,看不到半条妊娠纹。
得益于他整个孕期的悉心照料,每天兢兢业业地抹油。
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摸了上去,那腰颤了颤,像是要在他手中折断了。
他掌心很热,许听雨觉得自己要被灼烧透了。
她脸上越发的红,似疗养院里娇艳欲滴的月季,绚丽夺目,只可惜被拔光了刺。
许听雨下意识地挣扎着,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祁时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眉眼低垂,唇边笑意讽刺,“嗯,可以尽情喊,最好喊得外面的人都听见,让你姘头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