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她还没生气呢,他倒是生气上了。
她不想理他,瞪了之后就准备继续睡自己的。
有什么兴师问罪的,都明天再说。
可祁时风却将她的眼罩再次抢过来,丢掉。
这次,不仅抢了眼罩,还拉着她的手,低头细细观察着。
看她手干嘛?
怎么,谢姝不会告状说她扇了她巴掌,所以他现在要对她的手下手吧?
她死命将手往回拽,边拽边吼,“我们那又不是殴打,叫群殴,你不能找我一个人的麻烦。”
与此同时,这个男人也吼她,“所以你白天哭着喊着说累是骗人的是吧,晚上就有精力穿成那样出去玩?”
对他就是不行了,太累了,要死了,放过她。
在外面,就是jk裙,麻花辫,又纯又欲,像只勾人的猫。
幸好手上的红印已经消失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发什么疯。
许听雨被吼得一愣,下意识犟嘴,“穿那样不好看吗?”
别人都说好看,就他要来指指点点。
真是烦死了,这个狗男人。
她话音刚落,祁时风突然冷笑一声,将带回来的一个纸袋子丢给她,“喜欢是吧,那你穿吧。”
那袋子掉在了被子上,歪倒,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身jk裙。
但比陈春遥给她的那一身,要奇怪很多。
这衬衫也太短了,只能堪堪遮住胸吧。
裙子更短,简直不敢想象穿了才能到哪。
她拎着这衣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祁时风。
男人也在看她,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她看不到的黑暗里,他的耳尖有些不正常的红。
“我不穿,”许听雨将衣服丢还给他,“祁时风,真看不出来,你还想享齐人之福呢。”
刚从谢语那回来,就想上她的床?
他想得倒是美。
“什么齐人之福?”
祁时风接住衣服,眉头皱起。
“还要我说得很清楚吗?祁时风,你身上都是谢语的香水味,我嫌脏。”
“我要是出去跟别人睡了,可不会再回来跟配偶再睡一次。”
许听雨多少有些起床气。
三更半夜地被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任是谁也没好声气。
她这两句,完全没过脑子,纯粹是由着性子发泄。
反正也快过不下去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
可“出去跟别人睡了”这种话,对祁时风来说,无异于在火药堆旁点烟。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声音极冷,“所以,你跟谁睡过?”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彻底清醒过来。
眼前这男人掌握着她的一切。
就算老爷子答应替她还债,但只要他不点头,那这个婚她也离不得。
他有句话说得好,哄别人不如哄他。
他这样的男人,就算不爱,又怎会允许配偶不忠。
“我只是在假设,祁时风,我这是心疼你。”
她突然变得心平气和,甚至还朝他鼓鼓囊囊的地方看了一眼。
“你交两份作业,小心那什么过度,那什么人亡。”
她收回目光,语气却有些说不出的讥诮。
这个男人体力是真的好,刚结婚时,还不热衷于此。
后来她主动了一次,就像是为他打开了什么新世纪的大门。
祁时风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女人连灯都不给他留,还要冤枉他不检点?
堂堂祁氏掌权人,岂会允许自己平白无故地被污蔑。
他垂着眸,冷脸再度将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声音沉沉,“我有没有偷吃,你总得亲自检查一遍,才好下结论。”
许听雨被迫贴进他的怀里,腰被攥得生疼,便开始口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