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小小的呜咽,像是乖巧的小兽般惹人怜爱。
祁时风也确实去了几分心火,重新吻上了她。
许听雨得不到回答,却感受到了他的情动。
惊诧之下,有千百个疑问纷至沓来,可统统被祁时风堵住,只剩下灭顶的欢愉。
许听雨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也在逼迫着自己心里也要抽离。
可三年的时间太长了。
长到她的身体比她要想象得还要对他意乱情迷。
甚至,还不需要多久,她便理智全无,结结实实地头脑空白了一回。
她没有试过别人,可也知道这男人在某些事上,着实天赋异禀。
“祁时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从灭顶的欢愉中剥离出一丝理智,羞耻感便袭上心头。
她朝床头缩去,可声音里夹着喘息,便不像是在质问,反而像是撒娇了。
祁时风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却听到她低低哼了一声。
借着月光,他看到她那双精致的足上,有几块新添的瘀青。
她皮肤白,这几块瘀青就显得尤为显眼。
他微微用力,将她重新拖回身下,动作没停,目光却仔仔细细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
除了脚上,长腿上也有几处。
腰上倒是干干净净的,白得晃眼。
他眼中积蓄起不快,身下动作却放缓了不少。
“你真是会自讨苦吃。”
才工作几天,就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他衔住她的耳尖,炙热沉重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脖颈上。
有些暧昧,似乎还有几分心疼。
可许听雨分辨不出,只当这是一场他别开生面的“惩罚”。
所以立马反唇相讥,“是啊,你就是我的苦头。”
这话让男人一愣,随后低笑起来,可笑不及眼底,甚至还多了几分戾气。
“所以,有别人给了你甜头,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追上去了是吗?”
他俯身,拢住她尖巧的下巴,略微眯了眯眼睛。
漆黑的眸中,有一丝迷离散乱。
显得他这张脸越发蛊惑人心。
许听雨有几秒钟的失神,不明白他口中的“别人给的甜头”指的是什么。
“我记得跟你说过,与其哄别人,不如来哄我。”
“万一我心软,给得更多呢?”
祁时风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地长大。
只在这个女人身上体验过挫折。
没想到现在,还要被她丢下离婚协议,搬家逃走,跟他大哥厮混在一起地羞辱一番。
就算是欲擒故纵的戏码,也过头了。
许听雨这下是听明白了,他指的甜头,是刘宁给的三千万。
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觉得她拿了三千万就松口离婚,是在折辱他?
她觉得可笑至极,连体内翻涌的欢愉都淡去了几分。
“是你说的我不配,所以我见好就收。”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祁总教得好呢。”
说这话时,她被他拢在怀里。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脸,滚烫坚硬,似乎要将她融化在里头。
可饶是他身体滚烫,声音却一如往常的冷淡,一点都不像正在纵欲的人。
“见好就收?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口咬在了她肩头,动作不复刚才的轻缓,带上了几分凶狠。
肩上痛得她一缩,可汹涌的浪潮却叫她又很快弓进他的怀中。
这下意识的依赖,落在祁时风的眼中,抚平了几分他今晚的暴躁。
“许听雨,离了我,还有人能让你这么快活吗?”
他发泄地咬完,又细细碎碎地在那道清晰的咬痕上落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