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无奈地摇头,去拿抹布擦拭床单。“傅先生把您送来后就走了,他请我来照顾您。”
“走了?”徐之茹撑起身子,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他连陪都不陪我?”
“傅先生说有急事要处理,”护工耐心解释,“他特意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您,还预付了特护费用。”
“闭嘴!”徐之茹尖声打断,“我不需要你这种下等人照顾!给我滚出去!滚!”
护工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慌忙退到门边:“您别激动,医生说您需要休息。”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徐之茹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朝护工扔去,杯子撞在墙上碎落一地,“没人教过你什么叫听话吗?”
护工面色铁青,低声嘟囔着转身离开:“要不是傅先生出手阔绰,谁愿意来伺候这疯婆子。”
徐之茹听到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
病房门“砰”地关上,屋内只剩下她一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滚落。
“阿沉,为什么?”她把脸埋进枕头,放声痛哭,“我为你付出那么多,连命都豁出去了,你却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她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傅沉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喂,之茹?”傅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冷淡而疏离。
“阿沉,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徐之茹强忍哭腔,“医生说我可能有轻微脑震荡,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医院里不管吗?”
电话那头传来翻阅文件的声音。“我安排了护工照顾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主治医生,放心休养就好。”
“我不需要什么护工!我需要的是你!”徐之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几近歇斯底里,“难道在你心里,我连宁南雪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吗?”
电话线路陷入沉寂。
“阿沉?你还在听吗?”
“之茹,”傅沉的声音变得异常缓慢,“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说清楚了。我会负责你的医疗费用,但请不要有更多期待。”
“你说什么?”徐之茹脸色煞白,“阿沉,我是为了你才摔伤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摔伤是意外,我很遗憾。”傅沉的语气不带丝毫波动,“我还有重要的事,我先挂了。”
“不要挂!阿沉!”徐之茹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听筒里已经传来忙音。
她瘫软在床上,手机从指间滑落。这么多年的付出,辛辛苦苦的伪装,为的就是站在傅沉身边。
可到头来,她连一个真心关怀都得不到。
“都是宁南雪,都怪宁南雪!”徐之茹咬牙切齿,攥紧床单,“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不会!”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咒骂。
“滚开!我说了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徐之茹朝门口吼道,声音透着歇斯底里。
门外的人不顾她的呵斥,直接推门而入,随即落锁。
来人身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动作利落而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