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酉时三刻。”
酉时三刻?
他来宫外的时候大概是戌时。
错过了?可是他去小院子的时候,那里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回去样子。
“你确定让人把她送到了?”
“我现在这个身份,应该没有人敢反驳我,不如我叫昨天送她回去的人来问问呢?”
“……”
就如魏子晋所说,他手下的人不敢对他撒谎。
只是她人能去哪里?
魏子晋问道,“你没看见她?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她不想见你?我昨日看她脸色很不好。”
沈孤鸿抬眸,“她说了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好像一直在想犹豫什么事情,前几日我听她跟厉衍隐约说起流云国,又听她说要走什么的。”沈孤鸿的眉头越皱越深。
沉默着也不说话。
魏子晋见他出神,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
“没事。”
“姑奶奶该不会真的走了?”
沈孤鸿面色严肃,表情难看的很。
她之前确实说过这话。
沈孤鸿推着轮椅往外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
魏沉辞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不过天已经亮了。
亮光已经从上面透出来。
一睁眼她就觉得不对劲。这……是哪里?
她在一个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整个屋子只有从屋顶的天窗处透出一点光线。
屋子里的视线范围有限。
隐约能看见房间里没有什么装饰和摆设。
就连她现在躺的床也很陈旧,上面的被褥却是新的。
身上至今没有力气。
她第一瞬间想到了阿渊,阿渊就是这样被囚禁了很多年。
这是做什么?
想把她也关几十年?
她身上的仅剩的力气,只足够支撑她行走。
根本开不了门,更够不到天窗。她坐在床上,脑子缓了很久,才逐渐的清醒。
门外已经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很快,厚重的木门就被人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是魏子晋。
魏沉辞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昨天喝了酒之后她就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