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您这会儿得空么?”
他这会儿正心烦意乱,哪有功夫管其他?
“去去去,你王爷忙着呢!”
阿辉觑了眼脸色莫名的二公子,只见他唇角浮起耐人寻味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厉害。
“砰”地一声,门被一脚从外踹开,王管家做贼心虚,吓得一个激灵,还没看清便下意识骂:“狗东西,作死么!”
紧接着,高大颀长的身影大步进门,他看清楚来人是谁的同时,胸口也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王管家被踹倒在地,池宴揪住他衣襟,俯身懒散一笑:“狗东西,看清楚爷爷是谁?”
王管家心惊肉跳:“二,二公子!”
……
在池宴将王管家拿去正院的一路上,此人都在叫嚣:“二公子,我是夫人的人,您没权利这么对我!”
这番阵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池宴不耐回眸,薄薄的眼皮垂着,眉眼生出淡淡戾气,他蓦地一笑:“行啊,那就去找能处置你的人。”
来到东院,侯夫人也是早早地听到了动静,横眉冷冷瞧着池宴拿人进门这一幕,心里已是怒极:“一个两个,都当本夫人是软柿子不成?”
在池宴进门请安的时候,她便按捺不住了,冷冷一扯唇:“宴哥儿,好大的派头啊,拿着我的人气势汹汹来我院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这是在打谁的脸?”
侯夫人身边的江嬷嬷也肃容道:“二公子,你平日里不着调也就罢了,夫人不同你计较,如今这么荒唐的事你都做得出来?奴婢便要斗胆问问二老爷,是如何管教的儿子了!”
池宴不是听不出她的讥讽,他不痛不痒地站直了身子,眼神玩味:“侯夫人莫怪,事急从权,我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否则等京兆尹府上门来要人,那丢的可就是整个池府的脸了!”
侯夫人神色一怔,满腔怒火也滞了滞:“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和京兆尹府有什么关系?”
池宴示意八两撒了手,王管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脸色有点不自然。
他这副表现让侯夫人陡然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混账东西背着她做了什么?
不过她现在还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因此仍然维持着镇定。
池宴哼笑一声:“今日晚辈陪夫人去普陀寺进香,中途却遭遇贼人劫道,指名道姓有人买凶杀人,目标是我夫人,侯夫人不妨猜猜,这买凶的人是谁?”
王管家猛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看向池宴。
他是收买了那几个小混混,可只是想让他们把沈棠宁劫走,并没有买凶杀人这一出啊!
侯夫人此时心中也一阵翻江倒海,满眼惊骇地横了眼王管家,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她做出这种事,还被人捏住了把柄!
蠢货!简直愚不可及!
池宴意味不明冷笑一声:“没错,正是王管家。”
“二公子,你这是血口喷人!”
王管家当然不能认,也不敢认,他虽然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但这买凶杀人的罪名一旦做实,侯夫人也护不住他!
“我王福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还请夫人明鉴,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他自认冤枉,一心认为池宴是故意夸大事实。
刚要露出悲愤的表情,旁边有人扑通跪了下来,正是秦嬷嬷,她两眼一抹就开始哭诉:“我家小姐被那群歹人所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看!”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条理却十分清晰,“难不成还是我家小姐用自己身体开玩笑来污蔑王管家?奴婢也觉得此事有古怪,王管家一个下人哪来的胆子敢谋害主子,莫不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