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母妃，心中一痛，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母妃，您怎么样了？”
华贵妃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仿佛睡着了一般，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有一丝血色，任凭萧辞煜怎么呼唤，也不曾睁开眼。
萧辞煜心中一沉。
他的母妃华贵妃已经卧病在床多年，这些年来，宫中御医轮番诊治，用尽了各种珍贵药材，却始终无法查明病因，只能一直靠名贵药材吊着性命而已。
而今日，华贵妃的情况却忽然急转直下，他听闻消息，第一时间冒着大雨赶来，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华贵妃依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
萧辞煜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毫无生气。
“殿下……”周恒跪在一旁，看着萧辞煜悲伤的神情，心中也不免戚戚然。
他是萧辞煜的心腹太医，自小便跟在萧辞煜身边，对华贵妃的情形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来，他眼看着华贵妃一日日衰弱下去，却束手无策，心中愧疚万分。
“周恒，母妃她……”萧辞煜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还有救吗？”
周恒低着头，犹豫了半晌，才沉声道：“回殿下，娘娘她……怕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殿下还是早作打算才是。”
萧辞煜双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怎么会这样？前几日母妃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如此了？”
“殿下……”周恒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道，“微臣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微臣斗胆，总觉得娘娘这病，不像是病，而更像是……”周恒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话没说完，就被萧辞煜打断了。
“本殿知晓了。”他拧眉道。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个隐隐的猜测了，但因为这种事在皇宫之中是提都不可以提到的谨记，因此他始终没办法放开手去查探。
“此事一定保密。”萧辞煜沉声吩咐周恒，“对外就说母妃已经醒了，一切如常。”
“是，殿下。”
萧辞煜挥了挥手，示意周恒退下。
萧辞煜又吩咐华贵妃近身伺候的宫女和太监，昭阳宫内的日常饮食起居要如同往常一样。
“但凡泄露一丝风声，要你们的脑袋。”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应了，萧辞煜才让他们都退出去。
待殿内只剩下萧辞煜一人时，他才执起华贵妃的手，任由眼角的那一滴泪滑落。
这些年，能在这吃人的深宫中长大，他所经历的艰辛数不胜数。
唯一能安慰的，就是他还有母妃陪在身边。
而如今，母妃竟真的要离他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