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桑盈看不下去了。
“停止你的无理取闹吧,我们已经没了关系,不要再来烦我了!”
柳元良恨得咬牙切齿:“快告诉我,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什么男人,能够比我强……”
桑盈沉沉地阖了阖眼眸,一阵痛心疾首。
柳元良还在吵嚷不休。
绯玉和两个下人,一时间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只能一面劝着,一面护着桑盈。
桑盈忍无可忍。
她倏然上前来,一巴掌打在了柳元良的脸上。
“够了!!!快滚!!!”
柳元良被打得怔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
竟然,敢这么对待他?
他柳元良一直以来,都是才学出众的天之骄子,整个柳家最博学的人,整个望京,多少大人物赏识他的才华,这个女人,她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公贵族吗?
“你非要离开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若能扶我凌云志,将来必还万两金!你竟然放着近在眼前的诰命夫人不要,非要做一个下堂妇!有朝一日,待我身居高位,你们桑家,还有谢家,都会后悔!”
柳元良气得语调都快变了形。
“你们,一定都会后悔的!”
恨恨地放完了话。
柳元良满怀不甘地拂袖离去。
……
桑觅带着碧珠来到桑盈面前,一番询问才知道,名义上,柳元良虽已与她和离,但始终对她有所纠缠,他这几日写了不少信,遣人送过来,劝说桑盈回心转意。
对于他那些信件,桑盈几乎都没怎么看。
于是趁着今天的望京休沐日,柳元良便亲自上门来,继续用他的方式,劝说桑盈回心转意。
这似乎是世间男子的某种劣性。一面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女人离不开自己,一面是,女人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开之后,他们又开始张牙舞爪,破口大骂。
如今的桑盈,对此早已心知肚明。
桑盈听桑觅说起,她们一会儿还要去探望谢择弈,便催着妹妹离开,不论如何,桑盈不愿桑觅因娘家的事情与关联,惹了夫家不悦,徒增困扰。
桑觅将那盆花送给了桑盈后,便启程去了大理寺,探望慰劳忙于公务的谢择弈。
说来,那地方挺大的,上衙署,下诏狱,整整地下三层,桑明容曾说过,里面有很多刑具,无数贪官污吏,在那里认罪伏法。
而太常寺、鸿胪寺等等,与大理寺相连,六部官署也在那附近,整体一片,伏于天子脚下。过一道气势恢宏的宫门,便是胤皇宫金銮殿。
金灿灿的龙椅上,有个老头子。
那就是皇帝。
桑觅没见过皇帝。
也没去过皇宫。
当然,她也不感兴趣。
桑觅闷闷地问碧珠:“今日休沐?”
“是吧,奴婢也不清楚。”
碧珠不记得那么多。
只晓得,桑大人往日是三休五沐。
每隔三日休半天,每隔五日,休息一整天。
至于具体是哪一天,好像京里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故而,朝廷官署得以轮休。
桑觅又问:“谢择弈不休息吗?”
碧珠道:“李嬷嬷说,谢大人常在休沐日出公务,甚至是连明连夜地忙于案子,他眼下大约是要要紧事忙着,没有时间休息吧……”
桑觅不说话了。
谢择弈这厮脑子属实不太好。
他大概,真的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