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穿孝服的武松,虎目一亮,激动道:“不瞒哥哥,就算哥哥不吩咐,武松也准备和忠叔一起取了那鸟贼的头颅来祭奠皇城爷。”
天光大亮,旭日东升。
庄内就传遍了柴老官人,年事已高,心力交瘁而亡的事情,大官人遵遗嘱将老官人火葬了。
却说昨晚宴会散后,洪教头不敢多做停留,未等醒酒,出得柴进庄园,立刻快马加鞭直奔景城郡!
洪教头赶到景城郡时已是深夜,城门紧闭,万籁俱寂。但见洪教头在城墙下摸索片刻,取走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一个精巧的木鸢,随意拨弄了两下,木鸢便振翅飞入城中一所宅院内。
归置好包裹,洪教头焦急地等待在一棵大树下。
就在他犯迷糊时,阴影闪动,一柄短刃抵在洪教头喉间,阴沉刺耳的声音响起:“洪成,擅动木鸢,如果你带来的消息不能让周某满意,你不会想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的。”
洪教头深知背后之人的变态,如非必要,他宁愿面对妖怪,都不愿面对这人。
“周曹司,周大人哎,小人真的有要事要报。”
洪教头轻轻推了推短刃,实是短刃已破开了肌肤,鲜血渗出。
短刃凭空消失,洪教头不敢向后看,语速加快道:“妖怪欺骗了您,柴进没死!”
“不可能!炼妖司的人说妖狐吸干了柴进的精气,摄了他的魂魄!焉有生还的道理。”
“柴进确实是重伤昏迷多日未醒,小的也以为他死定了,但是他突然就醒了。”
“那你为何不早来报信?”
“小的原以为他只是回光返照,没想到是真的痊愈了。”
“废物!”
阴影中的人气急败坏,短刃飞舞,洪教头一侧的百年老树断成数截,轰然倒地,枝叶乱飞。
洪教头吓得直打哆嗦,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被迁怒,小命不保。
“那些妖怪,敢骗炼妖司!看来炼妖司的人是时候给他们紧紧皮子了。”阴影之人低语道:“归根结底,这是炼妖司办事不利,不关我们皇城司的事,唔”
“洪成,这件事算你立了一个功,老子能先将他们炼妖司一军。这是赏你的丹药!”
洪教头接过丹药,并未急着离开,犹豫了片刻道:“周大人,您还在吗?”
“老狗,怎么还不走?”
洪教头低声道:“庄上来了一个好汉,最少也是先天境的修为,如今是柴进的义弟。小的想用您赏赐的丹药换一枚先天破镜丹,如此在庄上也能更好地为大人办事!”
“呵呵还好汉,谁不知投奔柴进庄园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也就是柴进没见识过先天境修士,堂堂皇族后裔竟然沦落到与这样的人结拜。”
洪教头低眉耷耳道:“小的不是那人的对手,担心以后行事可能不便。”
“也罢,周某就赏你一枚先天破镜丹!助你除掉那人。”
一枚药丸射进洪教头口中,“先天破境丹也只是增加破境概率,能不能成,还是要看你自己。”
洪教头激动万分,自己终于盼到这天了,仿佛先天境已经在向他招手。快速将丹药咽了下去,立马表忠心道:“成就先天之时,就是小的为大人立功之际。”
“哼,还算聪明,滚吧。”
洪教头翻身上马,不疾不徐地捡小道回柴庄。
次日中午,洪教头策马经过一座树林时,突然心生警兆,“是谁,鬼鬼祟祟地窥视本教头?”
三道人影从林中走出,正是武松,忠叔还有继忠!
洪教头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笑道:“二爷,忠叔,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特来等你,回庄。”
“莫要开玩笑,洪某识得回庄的路。”
武松性烈,不想过多言语,赤手空拳狞笑道:“等你,也是为了擒你!”
洪教头拨马掉头就要跑路,岂料武松速度极快,只是身影一闪,就到了他身边,侧身一撞,马儿一声哀鸣,重重倒地。
洪教头侥幸跳了下来,心胆俱裂,才明白演武场中,武松留手了,此刻哪还敢还手,一心就要逃跑。
“哪里跑!”武松吼声如雷,一把抓住洪教头的腰带,另一拳打在洪教头鼻梁之上,直叫洪教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忠叔急忙出声道:“二郎,停手,再打一拳,只怕洪教头就被你打死了。”
武松停手,不满道:“这厮也太不经打了。”随后手掌按在洪教头的丹田处,在其惊恐的眼神中废了他的功夫。
忠叔走到近前,在洪教头身上拍了几下,让他身上的骨头筋膜断裂,不顾其哀嚎,将洪教头扔给自家孙子道:“继忠,剩下的交给你了,撬开他的嘴,摘了他的头,他说了什么记得报给大官人听。”
继忠不过十七八岁,更像是来自南方的斯文小生,面容俊秀,有股稚嫩气在身上。
他嘴角抿出一抹微笑道:“爷爷放心,继忠会让洪教头连自己老母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说出来!”随手像拎一只鸡仔一样,拎着不断哀嚎叫嚣的洪教头,走进了树林深处。
不多时,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痛苦绝望的哭喊声。所幸,洪教头选的这条路比较偏僻,不会惊扰到过往的行人。
武松摸了摸耳朵,脸色有些古怪道:“忠叔,继忠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忠叔嘿嘿一笑道:“祖传的功夫,怎么?二爷对这个感兴趣?”
武松急忙摆摆手,浓眉一挑道:“这种功夫,武松可学不来!”
忠叔自然不会让武松接触这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使命,武松是大官人的义弟,怎能做这种腌臜事,这种事交给他这一脉才最合适!
惨叫声停止,继忠笑吟吟地拎着洪教头的首级施施然地走出来,取出准备好的东西包裹好头颅道:“没尽兴,小子手段还没尽施,他就把什么都交代了,现场也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人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忠叔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只求结果,不计过程,忘了爷爷是怎么教你的了?”
武松看着这对爷俩,有些受不了,他想赶快回庄,哥哥一个人在庄上,他属实有些不放心!
“忠叔,继忠,打道回庄!”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