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秦浼又将解景玲搬出来。
“你姐是谁?”解母问。
“不是我姐,是解景琛的大姐,您的大女儿。”秦浼纠正。
解母眉头紧皱,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解景琛,好奇地问道:“景玲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解景琛沉默。
没有吗?谎言要被拆穿,秦浼卯足了劲想着怎么圆谎。“应该是……跟村里的那个啥学的。”
解母明白,在这个敏感期,在村里会遇到奇人也正常。
“景玲受苦了。”解母叹惜道,秦浼手背上的抓伤和咬痕落入她眼中,眼中满是怜惜。
苦,的确是苦,孙家重男轻女,解景玲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即使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在孙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妈,如果姐回来,您会接纳她吗?”秦浼问道。
闻言,解景琛和解母为之一震,秦浼所说的回来,不是回家探亲,而是回家。
“你姐是知青,又在乡下结了婚,只怕很难回来。”解母眼中满是惋惜。
过不了几年,知青返城,只要解家愿意接纳姐一家,姐就有机会回家。
秦浼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提前泄露政策,万一隔墙有耳,她会被抓起来。
“是很难,却不代表没希望。”秦浼说得隐晦。
解景琛跟解母也未放在心上,让秦浼给景七治腿,解母还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解景琛说服解母同意。
得知秦浼要给解景珊治腿,有人嘲讽,有人鄙夷,有人震惊,有人高兴,反正解家没几人在乎,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秦浼能治愈解景珊的腿。
解景珊的腿,并非没钱而选择不治,恰恰相反,解家有钱,解母的娘家更有钱,即便是砸重金,也没人有本事治愈她的腿。
洗漱好,秦浼回屋,站在床边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听到开门声,秦浼转头,望着进屋的解景琛,提醒道:“解景琛,你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所以呢?”解景琛眼眸深沉地看着她,眸子散发着迷离的光。
“你看啊,虽说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之间没感情,躺在一张床上难免会尴尬,为了避免尴尬,我建议我们分房睡,你家屋子多,你二哥和你三哥旁边的屋子都是空的,要不你搬去住。”秦浼言下之意,让解景琛将屋子让给她。
她不想搬,沈清冷若冰霜,不好相处,她和许春艳又是两看两生厌,不合适靠近。
好吧,她承认,担心屋子的隔音不好,他们行夫妻之事时吵着她睡觉,在孙家时,夜里没少被吵醒。
解景琛的屋子就不错,左边是解景珊,右边是解景珏,解景珏没结婚,她不会被尴尬的吵醒。
解景琛眼底拂过冷冽的寒意。“我们是夫妻,分房睡,你是想让他们胡乱猜想吗?”
被拒绝了,秦浼也没坚持,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我没说。”秦浼抓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旁边的位置一沉,解景琛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香皂的清香,很好闻,秦浼的心被撩得痒痒地。
旁边躺着一个刚出浴的美男,又是她的合法老公,很难不想入非非。
秦浼躺在床上,僵硬着身子,脚趾头都不敢动一下。
解景琛的床太小,不敢随心所欲胡乱摆睡姿,会有肢体接触。
闭着眼睛,秦浼会遐想,越是急着想睡着越是睡不着,索性睁开眼睛,秦浼偏头,见解景琛闭着眼睛,试探性的问道:“解景琛,睡着了吗?”
“没有。”解景琛没睁睛,一条胳膊枕在后脑,微微偏着头。“有事?”
“我睡不着。”秦浼抱着被子坐起身,说道:“我们聊聊。”
“你想聊什么?”解景琛睁开眼睛,其实,他也没睡意,身边躺着一个娇媚的女子,很难心平气和的睡着。
秦浼认真的想了想,问道:“你妈的年龄多大?”
解母风华绝代,看起来比解景玲还年轻,秦浼很好奇,解母生解景玲的时候多大?
“四十六。”解景琛回答。
“四十六?”秦浼很震惊,解母给她的视觉感,三十多岁,可秦浼心里清楚,解母不可能才三十多岁,按理说应该五十岁以上,这个年龄段才能生出三十三岁的解景玲。
没想到解母才四十六岁,哪有什么过分的冻龄美女,只是城里的女人看起来比乡下女人年轻。
城里的女人舍得在自己脸上花钱,而乡下的女人舍不得,宁愿把花在刀刃上,也不愿意保养自己的脸。
“你大姐三十三岁,你妈比你大姐大十三岁,她是怎么生的你姐?”秦浼问出心中的疑问。
解景琛眼底微微缩起,像看傻瓜一般看着秦浼。“谁告诉你,大姐是我妈生的?”
秦浼眨巴着眼睛,突然,恍然大悟。“你大姐是领养的。”
如果解景玲是领养的,她们的年龄就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