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海风很大,他不想去外面,况且现在还是白天,看什么蓝眼泪?
陈密言说:“我只想知道你飞机给我改成了几点的?还是要让我坐高铁?”
“今天最晚一趟,晚上十二点。”李悯臣说,“你到家估计要凌晨两三点了,辛苦你了。”
又是凌晨,和大半夜过不去了。李悯臣这个人他的一天好像是从凌晨三点开始的,
泡完澡感觉更困了,全身都冒着热气,反正现在还早,陈密言还是决定先去睡一觉。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陈密言震惊了。
李悯臣得意的说:“这床是这个酒店最大的,虽然没有五百平……”
呵,还真是说到做到。
他走进房间,脱鞋上床,走到了最角落,躺下。
白色的窗帘飘起来,落地窗前面是沙滩和一望无垠的大海,有一艘船在大海的中央起起伏伏。
李悯臣说,“那是《加勒比海盗》的黑珍珠。”说着便抱紧了他,朝他脖子上吻了又吻,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无所谓了,先跟你在一起一天。但他现在太累了,他现在是贤者,没有力气满足他。
他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别闹了悯臣,让我睡一会儿……”
“那你醒来可以……”
“不可以。”
今天已经很过分了,不能操之太急,况且,除了这个,他更想知道……
他抱着他吻了吻他的发顶,“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叫你阿言呢?”
怀里的人没有声音,不回答他,他推了推他。
他不明白,阿言?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比女人更强烈,他刚刚在的时候就问过他。
“为什么?”
在他最舒服的时候,他停下来,问他。
“没人这么叫过我,不习惯。”
“不能吧!”李悯臣道,“阿言明明是个很普通的称呼。之前没人叫过你这样叫过你?”
“其他时候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
李悯臣眸色一沉,突然问:“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你滚!”
李悯臣不问了,他继续认真。
陈密言道:“啊!你属狗的吗?”
思绪被拉回,他继续推他,非问到原因不可。
陈密言说:“好吧好吧,我仇人以前叫我阿言!”
“你还有仇人?”
“没有。”
“自相矛盾。”
“现在不是,都长大了。”陈密言说,“我那时候叛逆,很凶,我觉得阿言这个词太亲密了,不准别人叫,所以没人敢这么叫我,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假的。”李悯臣说,“看不出来!”
陈密言笑了笑:“永远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你彻底了解了一个人,除非你能看到他的过去。”
“无论你是什么人……”李悯臣的喉结动了动,“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吃完饭两人在海边散步。
咸腥的海风吹着他们俩,今天晚上没有蓝眼泪。
陈密言说:“送我去机场,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