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方一拍脑袋：“民企能做大，背后肯定有官方支持。让白淼淼查一查。”
杜晓曦笑道：“你以为不是白淼淼帮我，这些信息我能查到？我还查到了更重要的信息，这个龙腾集团，就是钱塘市，当时还叫钱塘县，走出来的。你们猜，当时主政钱塘的是谁？”
王莫涵笑道：“晓曦，这个你难不倒我，我和天方调查钱塘这些年的人事关系，龙腾集团的老总叫郭青松，他的叔叔郭永康就是那位！”
郭永康？高洋眯着眼睛，“是虞老的领导郭永康吧。”
杜晓曦凝重的点点头：“就是他！这个人先后在石油、政法、海关履职，今年刚回政法当了领导，而他最早就是钱塘县的县委书记。如今，已经是最高层了。”
高洋轻轻点头，闭着眼睛，“也就是说，死者都是提前释放的罪犯，都是龙腾集团的，而龙腾集团的郭青松势力极其深厚。怪不得高顿这样的人都要躲开了。龙腾集团涉足石化，原来如此，凶手留下的石油，肯定是龙腾集团的——那聂家的人呢？和郭家是什么关系？”
“老大，聂家三兄妹都是钱塘县起步的”，王莫涵拿着记录本，缓缓说到：“不过郭永康离开钱塘县后聂家才真正起步。算算时间，正好是十四年前。”
高洋哦了声：“寄宿学校老师周杰，就是十四年前死的，紧接着就是徐聪和朱红雪。跟我说说龙腾集团的石化公司。”
王莫涵摇摇头：“这里面水很深，我只知道，龙腾本是民营企业，不具备开采资质，但手里好像有探矿权，在南方地界几乎是横着走。”
“探矿权？”张天方摸着光洁的脑门问：“那是什么，很值钱吗？”
高洋点点头：“应该说非常值钱，我想，龙腾集团的第一桶金，就是这个探矿权。”
“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杜晓曦说：“郭永康不就是石油系统的吗？”
高洋却摇摇头：‘郭永康也是一步步登上权力巅峰的，一开始在石油系统，他的话语权没那么重，不可能有探矿权，这种东西动辄几千万、几个亿，时间对不上，除非……’
高洋眯着眼睛：‘他们通过贿赂的方式，取得了探矿权。’
高洋忽然睁开眼：“难道，是寄宿学校的……女学生！”
张天方眨眨眼：‘这算什么贿赂？’
杜晓曦却冷哼一声：‘性贿赂，而且寄宿学校大概都是15岁左右的孩子！这些人渣。’
王莫涵也握着拳头：“很有可能，朱红雪和周杰、徐聪，都和寄宿学校密切相关，都说朱红雪是个黑警，但根据我们走访朱红雪的老同事，都说其实朱红雪刚正不阿，因此得罪了领导，实际上是个好警察，而且还有证据，朱红雪资助了十五六个寄宿学校的学生，他怎么可能犯强奸案。”
高洋轻轻点头：“这一点，朱红雪的尸检报告也告诉我了。如今，案子的轮廓大概清晰了。事情应该是这样。龙腾集团官商勾结，在寄宿学校为达官显贵提供性服务，但被江大毕业的周杰撞破，周杰和好友徐聪想告发龙腾集团，可最终被各级官员拒绝，随后两个人陷害。徐聪是钱塘县刑警，他失踪后，朱红雪想找到徒弟，介入调查，不料被犯罪集团淹死在酒缸，制造自杀假象。”
杜晓曦点点头：‘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高洋继续道：“但这些都被神秘的杀手知道。杀手想通过杀掉龙腾集团有关的罪犯的手段，故意以朱红雪、石油作为线索引起社会轰动。实际上他也做到了，但可惜，专案组一次次成立都被犯罪集团搞的无功而返，而杀人一直继续，陷入了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