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洋掌握了他真正的弱点。
高洋挥手让其他人出去，韩鑫疑惑道：“队长，你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不耐烦的高洋给了韩鑫个白眼，“快走，这事儿绝不能出现在审讯记录上。”
韩鑫还想说什么，被高洋一把推出去。
高洋要单独问话，不仅因为这样乌鸦才会说，也为了保护乌鸦的妻女。
那两个人是无辜的。如果她们的身份被曝光，那以乌鸦结下的仇，她们必死无疑，甚至会比死还惨。
关好门，切断录像，高洋微笑道：“乌鸦，你确实是个人物，但你并非没有弱点。”
轻轻摇头，乌鸦呵呵笑着：“高队，想炸我，这招在我这里，可起不了作用的。”
“哈哈”，高洋凑近乌鸦，闻到了浓烈的大蒜味，“你也不想，你女儿知道你是职业杀手这件事吧。”
“啊？！你怎么知道！”乌鸦满脸惊恐，随即叹息一声，惊愕、仇视、担心，一系列表情来回切换。
可终于，他还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他也许对高洋使用这样的手段讯问自己，非常鄙视和仇视，可他为了女儿，一切都能放下。
“高队，我服了，这个秘密我藏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会带进坟墓的。你真是个天才啊——我说，就是高大强让我来的。”
高洋轻轻笑着，“不错，是个好的开头。继续说吧。你放心，只要你说了，你有妻女这件事，不会出现任何记录里。只有你知我知。”
喘着气，乌鸦点点头，“好，我信你。事情是这样的……”
完全被高洋拿捏的乌鸦，完全没有了往先前的威风。
“高队长啊”，乌鸦红着眼睛，“我都交代，但你能保证，不伤害我女儿吗？”
“你说呢？”高洋微笑着，“如果我想告诉别人，还会关闭摄像机吗？最重要的，你已经别无选择。”
轻轻点头，乌鸦有些颓然，他最深的秘密，便是和他的初恋生下来个女儿。
他因为随时准备赴死，仇家又太多，所以决定永远不和女儿相见。更不会相认。
只是偶尔会开车出去，路过女儿的小学。
可他也绝对不会停留，哪怕见不到女儿，他也不会多停留一秒。
这是他对女儿最大的保护。
可如今，这个秘密，还是被高洋给发现了，如何泄密的呢？
他不知道，只是，他对高洋的畏惧，更深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无孔不入。
他叹口气，“我之前是为郭泰先生服务的，杀了五六个人吧，记不清楚了——郭泰被捕后，他的干女儿郭舒婷找到我，给了我一百万啦——让我跟着高大强。”
“这次的任务，第一个目标是李电影父子，你这个都知道了。”
“第二个，是市长王立春，但我这几天的观察下来，发现王立春身边，也有个暗哨，应该跟我是同行。这个人很神秘，但我预测，应该是王立春要杀高大强的。”
高洋轻轻点头，乌鸦真的什么也没隐瞒。
对于这些情况，挂壁高洋自然全部知道，可是得有证据作为呈堂证供嘛。
他可是很讲证据的。
所以才要审讯乌鸦，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说“线人提供”就好了。
做人做事，都得有个好理由。这叫师出有名。
“好，这些情况很重要”，高洋笑道：“但你的死刑是不可能避免的，我只能让你多舒服两天。待会儿，会有人继续审问你，你把刚才说的重新说一次——你女儿的事情，不要和其他人说了。”
“我明白的。”乌鸦点点头，满脸释然，他苦笑道：“高队长，我再次拜托你，我女儿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