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灵眼中闪过了一抹恐惧。
她可是太了解那位康王殿下了。
如果自己真被坏了身子，康王杨毅势必会弃她如敝履！
“陆子安！”
“你何苦如此逼迫我一个风尘女子？”
柳月灵一张脸上满是悲戚，明眸中隐隐有泪水在打转。
“我等自沦落风尘，哪里还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你以为那些被膏粱子弟纳为妾室，日子就好过了吗？也不过只是玩物罢了……”
说着说着，柳月灵眼角便有泪水流出。
“谁都想趁着自己还是个淸倌儿的时候，寻个合适的归宿，否则一旦有朝一日被迫失去了贞洁，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这合适的归宿，真的有吗？”柳月灵自嘲地笑了笑，道：“人活一世，想找一个知晓心意的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在这风尘之地，正直纯良的人，会来这种地方么”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陆川，极力地想要解释清楚。
“当年先皇离世，康王无诏入京，威压整个朝堂。”
“后康王来到这香粉楼，主动寻到了奴家，希望奴家替他办事，还承诺过半年之后就会接奴家去江南！”
“可时至今日，奴家依旧在这香粉楼，做着最厌恶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命吗？”
柳月灵声音悲怆，再加上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一眼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可惜陆川并没有中招，手中动作依旧不停。
“倾国倾城的容颜，棋琴书画无不精通，这是你对男人的必杀技。”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机，你不甘心永远成为暗卫的工具，不甘心一生沦为他人傀儡，所以你一直在隐忍蛰伏，等待一个机会。”
“然后，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康王入京后听闻你这位柳仙子的大名，遂来到这香粉楼，而你也用了今日同样的招数，勾起康王的兴趣，邀他上楼密谈，之后你就得到了康王的支持。”
“从那以后，香粉楼就是你的了，哪怕只是一个代管者，那也比以前纯粹作为一个工具要强多了，先前的你，没有自己，现在的你，只在一个人面前没有自己，对吧？”
陆川轻笑着摇摇头，“柳月灵，你装什么纯情？”
柳月灵闻言一怔，随后恢复了一脸淡然。
“陆公子果真不凡。”
“奴家想知道，陆公子从何处看到的破绽？”
“我没看到，只是推测。”陆川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你可是暗卫培养出来应付权贵的好手，又岂会是什么易于之辈呢？”
“原来如此。”柳月灵叹了口气，“倒是忘了，我这些本事，可都是暗卫教的，陆公子想试试吗？”
柳月灵妩媚一笑，主动将衣裳半退，对他勾了勾手。
这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尽诱惑。
得，真是个妖精。
见此情形，陆川反而有些迟疑。
他不是什么小头控制大头的人，更不会做出凌辱妇女这种事情。
先前做的这些，不过只是吓唬柳月灵罢了，谁知道被这小妖精给看破了。
“你当真不怕我睡了你？”陆川眉头一皱。
柳月灵却是咯咯一笑，她突然起身把陆川眠往床上一压，柔软的躯体压在他身上，俯身对他轻吹一口气。
陆川只闻到一股沁人心鼻的香气，勾动着他体内的热血，而后一股欲火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他眼中一片赤红，手下意识地将柳月灵抱在怀中。
这香气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