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志便猖狂。
匹夫乱朝纲,
一载赴黄粱。”
写完之后,陆川投笔于案。
“陈尚书,还请将此诗送与梁国公!”
听到这话,陈汝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杀人诛心啊这!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沈世奎如今失势,不过就是个闲散国公,没什么好忌惮的。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落井下石,才是官场真理。
梁国公府,门可罗雀。
“老爷,我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啊!”
徐氏正泪眼婆娑地哭诉,“可那小畜生却在大狱里面逍遥快活,老爷怎么不出手啊!”
沈星风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可脊柱被硬生生砸断,这辈子都难以下床,只能做个废人。
沈世奎脸色阴沉如水,拳头死死地捏在一起,险些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我能怎么办?”
“女帝要保他,左相也要保他!”
“现在他们还夺了我的兵权,左相冷眼旁观,这就是对我的警告!”
沈世奎只是狂,而不是蠢。
当他得知李肃卿竟然冷眼旁观时,立刻就明白这是李肃卿的敲打。
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国公,算个什么东西,还怎么骄横跋扈?
想到这里,沈世奎就不由对陆子安恨之入骨。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小杂碎!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与左相生出嫌隙,更不会丢了兵权!
正当这个时候,管家沈龙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老爷,刑部来人,送了首诗过来,听说是那小畜生送给老爷的……”
话音未落,沈世奎便一把劈手夺了过来。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这位梁国公气得破口大骂,满脸涨红。
“好好好!”
“陆子安你个天杀的小畜生!”
“我沈世奎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随即,沈世奎便看向了沈龙。
“召集府中的死士,今夜就行动。”
“一定要赶在南楚大儒进京之前,宰了这小畜生!”
等这南楚大儒进京,陆子安背后就有人撑腰,再想杀他等同于是打了两国脸面,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至于现在杀了陆子安,会是什么后果,沈世奎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人都死了,难道你们还要追究到底?
陆子安,今日你非死不可!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
女帝正与刘文成议事。
螭月匆匆走了进来,低声汇报了事情经过。
杨若兮听后哭笑不得,心里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安分呐!
刘文成倒是含笑点头。
“未曾想到,陆子安竟有如此诗才。”
当然,这诗其实并不出彩,可胜在应景。
中山狼,就是想吃东郭先生的白眼狼,借喻凶狠残暴而又忘恩负义的人,不正是沈世奎吗?
沈世奎早年不过是个渔夫,后投军行伍,一路征战,深受先帝器重,这才一路晋升,直至封侯拜相。
可以说,先帝对沈世奎恩重如山,可这头白眼狼却在本朝张狂跋扈,欺凌幼主,与那中山狼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再有最后这句“ 一载赴黄粱”,说的就是黄粱一梦,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消散一空,正是此刻沈世奎被解除职权陷入绝境。
“这是杀人诛心呐!”
刘文成捋着胡须,“想来那沈世奎定咽不下这口恶气!”
女帝顿时眼睛一亮,随即看向螭月。
“准备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