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注意点,事先咱们定好了规矩,你们既然喝不过我,是想耍赖不成?”林不易目光一凛。
“我耍赖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胡德亮一指桌上的酒瓶:“你把这些酒全部买单,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凭什么让我买单?”林不易冷笑。
“他妈的一大半都让你喝了,你不买单谁买单?”胡德亮陡然拔高嗓门。
“酒是你叫的,不然叫服务生来问问,你刚才打响指不是挺帅的吗?”林不易讥讽道。
胡德亮一时脑子短了路,不知如何反驳。
酒的确是他叫的没错,但他实在不甘心,今晚吃这么大的亏。
三十万真金白银花进去,却连根毛都捞不着。
换成是谁也想不通。
双方撕破了脸皮,高远和李坤林顶着醉意,也站起来帮腔。
“小子,你最好乖乖买单,跟胡总作对没有好下场。”
“胡总的背后是安州楚家,整个江城谁敢不给面子?”
“不想买单也可以,让这位姜小姐,今晚陪胡总睡一觉。”
“睡一晚抵三十万,天底下哪里找这种好事?”
……
听到这种下流话,姜暮烟气得脸颊通红。
她愤怒地说:“真没想到,你们是一群衣冠禽兽,什么方海制药厂,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林不易冲她眨眨眼:“暮烟,谁说你去不了方海制药厂?”
“我说的,就你们这副不识抬举的样子,还想进我们制药厂,做什么春秋大梦?”
胡德亮见话已经挑明,也懒得装什么正人君子。
“姜暮烟,我把这么珍贵的名额给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只要你陪我睡一晚,刚才你们的冒犯,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们女人为了往上爬,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别在我面前装清纯。”
……
听见这番无耻下流的话,姜暮烟愤怒到极点。
哪怕她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小职员,也绝不可能通过出卖身体,来换取利益。
再跟这种色狼理论,已经没有任何必要。
她一拉林不易的手:“不易,我们走。”
刚迈出脚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染着一脑袋红毛,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花衬衫,整个人的气质非常轻佻。
他直勾勾地盯着姜暮烟的脸蛋:“美女,我注意你很久了,在酒吧这种地方,像你这么清纯的可不好找。”
姜暮烟冷冷道:“对不起,请让一让。”
红毛咧嘴大笑:“在我地盘上,还没人敢不给我面子,过来陪我喝一杯。”
姜暮烟沉声道:“没兴趣。”
红毛脸色一变,朝后面一挥手。
呼啦啦一阵响,旁边的卡座上,站起来五六个年轻小伙。
都是一样的纹龙画虎,花里胡哨。
“美女,我们辉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辉少是心动酒吧的老板,这里没有女人敢反抗他。”
“另外提一嘴,血鹰社的社长程景海,是辉少的表哥。”
……
一群人七嘴八舌,拍着那红毛的马屁。
原来他叫秦少辉,仗着表哥程景海的势力,开了这家酒吧。
平日里,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
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弄到床上去。
眼前的姜暮烟,已经把他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