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去理解你，也希望自己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即便这段婚姻不受你的承认，即便单方面的结婚可能不算结婚，但我已经不想去想了，这段时间我做了太多疯狂的事，不差这一件了。”
“满大街都在骂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说你在做疯子一样的事，可我又何尝不是疯子？给自己的对立阶层提供那么多的帮助，本来就荒谬至极——好像苏家的恋爱脑都长在了我身上，但我还执迷不悟。”
“那又怎么样呢？人活着一次到底在为什么活？到底在为哪个人活？没人有标准答案，至少我想为自己活。”
苏御尧偶尔会读一些哲学的书籍，分析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生于这个世界，总不能变成一个专门为家族统治服务的工具。
本身他就没有什么家族的荣誉感，对他而言，自己活得开心，哪怕把家族里所有的东西浪费掉，那也无所谓。
他没什么责任心，野心的实现与他追求的爱情并不冲突，像他这样的人，也别想着他能对谁起恻隐之心。
他就是纯粹的自我。
比起无聊，他的人生就该乱下去，这样他才会不去危害整个世界。
“接下来我会帮你，我想你不会不接受——因为你很清楚，团结一切要团结的力量，不拘泥任何手段，才能获得成功，否则你不会答应跟我结婚。”
苏御尧的话里带上几分自嘲。
可事实的确如此。
沉默良久，姜恬最终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就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早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选择站在你的阵营，我就想好了所有的一切，我该感谢你，是你让我的人生跌宕起伏，从此与无趣失去了关系。”
苏御尧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很像个小丑。
但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苏御尧把姜恬带到了自己的别墅。
姜恬此刻需要保护，谁知道会不会有偏激人士选择买凶暗杀她。
苏御尧的别墅安保能力是一流的，在他这里，姜恬的安全能够得到充分的保护。
话都说开了，姜恬自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除了苏御尧，江贤宇和崔凛烨也在这栋别墅里。
江贤宇见到她，脸上没有意外，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崔凛烨则是嗤笑了一声：“这么狼狈的你，我还真是见了无数次了，什么时候你能变得体面一点？”
他看着姜恬，忍不住用鄙夷的语气开口。
姜恬同样看着他：“我没想到你会来，你也想帮我吗？”
“不是帮你，而是要做一个社会实验，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小时候你就很傻，没想到你长大后——”
“小时候你还说要带我逃离，说要娶我，但后来是你差点让我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小时候看不到一个人长大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不用一直跟我套近乎。”
她冰冷无情的话语，让崔凛烨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突然间意识到，两人的纠葛的确要追溯到许多年前。
之前的他要把姜恬放生是真的，曾说过要跟她结婚的誓言也是真的。可真等到他想跟她结婚了，这个女人还不是逃了。
说那些有什么用？
崔凛烨勾了勾唇角，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节奏，露出一个笑：“说实话，我真不想帮你，但我又想看看像你这样的绵羊都要选择崛起，那你的路会走到什么地步。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变成救世主了，还要改变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