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遇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对不起，故土难离，我不想出国，更不想去往外地。我已经打算在这个城市扎根了。这个城市，无论是交通条件还是环境，我都很喜欢。所以，总裁，请你不要再难为我了。”
姜恬的回绝可以算是干脆利落。
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江承遇脸色黑了。
“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其实那件事中，我是受害者。我已经让步许多了，你还要得寸进尺，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尴尬吗？”
“您尴尬吗？我不觉得尴尬。同事们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我，他们也不觉得尴尬。您需要调整的是自己的心态。”
“你！”
江承遇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
他黑着脸走了。
一直到下午，他的心情都没有彻底好转。
陈婉月看他冷着一张脸，脚步有些停顿，但她很快调整过来，露出了一个笑容：“总裁，我来找你，是想换一个位置。我学的是设计，可目前还在做助理，这个位置跟打杂的没有区别。我可以申请调岗吗？”
想调岗的人自己不走，不想调岗的人还过来找他，真是让他无语。
江承遇看了一眼陈婉月：“公司都是这样晋级的，做半年的助理，如果考察合格，你会得到升职的机会，一步一步来，不需要急。”
陈婉月很缺乏耐心：“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提早晋级吗？”
“优秀的设计案会帮助你。如果你的上司侵吞你的设计成果，可以过来告诉我，但让我给你走后门，那是不可能的。”
江承遇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陈婉月撇了撇嘴。
“喂，江承遇，我们在国外好歹合租过一段时间，你非得这么不近人情吗？”
江承遇曾经出国留学了几年，家里为了考验他，只给他提供基本的学费，其他的都需要他自己打工赚。
为了省钱，他的确跟很多留学生合作过。
他跟陈婉月的缘分就是那样结下的。
“公司不是玩笑的地方，规则制定就是为了人服务的，我不可能为你破例。”
“果然啊，在国外给你做的饭都喂进狗肚子里了，不过我也不害怕，反正我一定会晋级成功的。”
“祝你好运。”
江承遇目前已经不想应对这些基本的人情世故了。
他预约了一个心理医生，打算倾吐一下心中的烦恼。
看了看表，快到时间了，江承遇对陈婉月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陈婉月大大方方地邀请他。
“我有别的安排了，改天吧。”
“……行吧，那个，我还有件事要问一下。”
“你问。”
江承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表。
他是个时间观念非常严重的人，讨厌别人迟到，也讨厌自己迟到。
“谢铭枫最近有没有找过公司的麻烦？前两天他来找过我，说是要让你的公司付出代价……其实那时候他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了，以为我们两个人单独住在一起过……我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来往，又怕公司受到损失，你提防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