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刘珏认为有两个知情人存在，反倒为他和姜恬这段禁忌的感情增添了几分滋味。
除了他的手下，总得有外人见证他们的感情。
可后续刘珏也是万万没想到。
沈言真以为自己藏得那么好吗？
姜恬能发觉的事，刘珏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刘珏根本没把那个臭小子当做对手或是情敌，他的阅历比这两个人可深沉太多了。
他也知道，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成为姜恬的选择，除非有意外发生。
没想到意外发生得如此之快。
姜恬选了萧凌寒。
的确，他也算是个最优选。
他这样的人，要是去了西北，想必能为姜恬做一点事。
可是他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尤其是姜恬亲口说出来之后。
如今他已经想开了，谁让姜恬哄得好呢。
既然姜恬选定了他，他自然是要先替她调教调教。
姜恬不要木头。
萧凌寒是个喜怒不言于色的人，平日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喜悲。
但今日他受到的震撼可太多了。
在他眼里那个时候的自己跟沈言藏得其实挺好的，哪怕真被发现了，皇帝也早就斩草除根。
可谁能想到，刘珏竟然还能在得知他们两人在那座山上的同时，保持着没事人的状态。
一直到此时，他才袒露出那时的真实情况。
他对于这个皇帝更是有些猜不中了。
刘珏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个年轻人打量的姿态。
“你们萧家人根上就坏了，没几个好人，你也算是歹竹出好笋。既然你被她看中了，那朕自然是要把你放出去，跟她一起去西北的。”
“朕怕你不听话，有些话要说到前面。你要是敢背叛她，那你手下们不会有活路了。”
萧凌寒的眼神立刻变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早就养了私兵，朕不知你养私兵要做什么，但你自己清楚的很，这些人为你出生入死，可没有害过你。”
“即便是为他们，你也得给朕好好当一个不是赘婿胜似赘婿的人物。”
刘珏看到萧凌寒脸色木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朕该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跟朕说说，你愿意跟她回去吗？”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
萧凌寒可以自己赴死，但不能连累他手底下的人。
沉默良久，他点点头：“我愿意。”
“愿意就好，也省了麻烦。”
刘珏一边说着，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
“这个册子里记录了她的喜好，也记录了她所厌恶之事，你去西北之前，要对这本小册子烂熟于心。明日开始，朕会时常过来看看你的进度。”
“别让她失望。她高兴了，你才有活路。”
说完了，刘珏就走了。
萧凌寒盯着那个小册子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拿了起来，默默翻看。
另外一边，卫锦绣得知姨母不日就要返回西北的消息，心中难受到连脸色都撑不住地垮了下去。
“京城要出大事了，肯定要早走为妙。”姜恬倒是挺安然的。
此时不是伤感的好时候，卫锦绣咬了咬唇，还是打算冒险一试。
“姨母，我想求您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