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恢复了意识。
慢慢抬起头，看着宋应昌：“他没死？”
“死？”
这下，轮到宋应昌愣住了：“他怎么会死？你又为什么认定他会死？”
宁艾仿佛没听见宋应昌的询问，呢喃自语：“他应该死的……”
宋应昌作为省一把手。
善于洞察人心。
联想到肖老死后，秦彦反常表现。
宋应昌顿时捕捉到了一丝丝不对。
“我不知道你和秦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秦彦没有死，他还活的好好的，反倒是有一个人离开了……”
宁艾问：“谁？”
宋应昌深吸气，一字一顿：“肖家，肖建弘。”
“不可能！”
宁艾笃定道：“那老爷子是他最重要的人，是受了很多保护，又是在江都，他不可能死的。而且，就在初二那天，他还去了我家……”
“肖建弘，就是初二死的。”宋应昌打断，旋即反问：“你不知道吗？”
“初二什么时候？！”宁艾问！
“下午三点多。”宋应昌低声道：“是萧朝伟带上十殿的人，要覆灭肖家。肖家的老一辈长者们为了保护肖家后辈，他们全都死了。包括肖建弘。”
宁艾愣了几秒，就笑道：“你在骗我，就算是十殿，那老爷子也根本不可能死，你在骗我对不对？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你指的‘他’，是秦彦吗？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矛盾，但肖老前辈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我绝不会拿那位老前辈的性命在跟你开玩笑，秦彦更不会。”
宋应昌叫来拘留所的人，将记录当天紫京发悼文及降半旗的报纸，让人送进了拘留室。
宁艾拿到报纸。
迷人的笑脸，眼底流露充满轻蔑。
“弄来一张假的报纸，这并不难。”
“宋应昌，你真不了解那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了解在秦彦心中的地位有多高，我宁愿相信世界末日，也不会相信他会死，还是被十殿中两个微不足道的打手杀死。”
宋应昌微微皱眉。
他看得出宁艾是在逃避，是在不接受这件事。
所以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分纠缠，也不会想着如何证明肖老真的已经死了。
“先前你说秦彦会死，他应该死。”
宋应昌道：“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据我所知，在初二当天，秦彦动用了他的权利，将龙国全景封锁，意图寻找光明会副会长阿姆单，这件事跟你有关？”
宁艾微微点头：“虽然那时我并不敌阿姆单，才被他挟持绑架，但那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之内。我是要消除秦彦的戒心，在他最不防备的时候杀了他。”
听到面前的姑娘如此轻描淡写，宋应昌心惊肉跳，低沉道：“当时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全世界都震动了！他给出的理由你知道是什么吗？他说，他是为了救他的妹妹！我这才想起来，秦彦一直叫你妹妹，你却利用他对你的感情，谋划要杀了他？”
宁艾不可否认道：“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杀他，为我母亲报仇，这没错！”
“你的母亲……”
宋应昌微微一怔。
宁艾冷笑道：“说起来，你们真很奇怪，总认为我报仇是一件错事。你们为了让我放下仇恨，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你弄来假消息骗我，那老爷子还跟我说他是我母亲的干爹，更可笑的是连他也总是说我是她的妹妹，这不就想让我放下仇恨吗？”
“你的母亲是肖建弘的干女儿？”
宋应昌心又一惊！
他将脑子里的事一件件捋清楚，串成了完整的线，他后背渐渐溢出冷汗，脸上表情也愈发复杂。
“姑娘。”
宋应昌深吸气，低声道：“难道你就从未想过他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