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你在质疑？”
那逼人的冷意，让潘庆海灵魂都跟着颤肃，他惊恐道：“在下不敢质疑您，可是……这没有理由，是在下哪里得罪了您？”
对方沉默。
不知是不是错觉，潘庆海居然听到大宗师的呼吸跟着沉重起来！
终于，大宗师沉声道：“是潘家，还是海天娱乐，只留一个。”
潘庆海脑子嗡嗡作响，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
什么意思？
如果他不答应，潘家就没了？
他毫不质疑大宗师的话语权，但……为什么啊？！
“10秒钟。”
对方冰冷声音再次响起。
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
潘庆海一个机灵，连忙打开短信，看到第二个文件：破产协议。
他如同凝视着魔鬼！
脸色惨白！
“还有五秒。”
“我，签，签！”
潘庆海心智几乎崩溃！
他完全能感受到电话里大宗师不再压抑的杀意！
没有犹豫，他打开协议，连内容都不看，直接拉到最下面!
签字！
保存！
发送！
当做完这一切，潘庆海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他的手还在发抖！
“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保全了潘家，也保全了……”
大宗师粗重的呼吸停顿一下，接着挂断电话。
潘庆海瘫坐在地上，脑子空白！
他的思绪已经凝滞！
些许他才缓过神儿。
仔细回味大宗师的语气，他的表情变得惊悚！
刚刚他好像听出大宗师声音中的……恐惧？
不可能！
什么人能让大宗师恐惧？
绝对是听错了！
潘庆海当即否认自己的猜测。
可大宗师又为何清算海天娱乐？
没理由啊！
潘庆海点了根烟，飞快将一系列事情串联在一起，脑子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是肖家？
可肖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量把手伸到魔都？
这更不符合常理！
莫非，肖家与大宗师认识？
潘庆海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无法说服自己。
直至最后，他想到了在江都的儿子以及海天娱乐总经理冯贵成！
说不定是他儿子或者冯贵成得罪了某人？
不管了！
潘庆海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了。
他要排除任何的危险和可能。
否则，下一次可能就是潘家！
他掐灭烟头！
拿起手机打了冯贵成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