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靖王的事暂且还不能叫人知晓,这茶叶自也得背着人喝。
“这茶仅是闻着就知不是凡品。”透过这茶,秦姨娘仿佛看到了王府的富贵。
“不仅闻着香,喝着更是醇香甘爽。”谢知妍倒了一杯放到秦姨娘面前。
秦姨娘小心捧起,吹温后细细品尝。
“姨娘觉得可好?”谢知妍自豪的问。
秦姨娘点头,赞不绝口,“贡茶自然是极好的。”
想到将来嫁进王府,这般好的茶可以随意享用,母女俩皆是心驰神往,满心期冀。
天气阴了一日,入夜后下起雨来。
先是淅淅沥沥,后是哗哗啦啦,断断续续下了一整晚,直至天亮后,还在滴滴嗒嗒的下。
早膳后谢知行喝过药,叫夏蝉摆了棋盘同纪棠下棋。
方落不过十子,木樨匆匆进来禀报说江采音来了。
纪棠恍然想起,今日是例行养肤的日子。
但谢知行身体不好,她实在没心思,“我去同她说一声,今日不做了,叫她过几日再来。”
谢知行看着纪棠白嫩许多的脸,觉着养肤确然有用,于是拦住她道:“照常做吧,等你回来再下,不急。”
“那好吧。”纪棠想着也不好叫江采音白跑一趟,抬步去了侧屋。
江采音已等在屋中,纪棠一进来,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外面传闻谢世子在生辰宴上吐血昏迷了?”
“是。”纪棠点头。
“那他现在怎么样?”江采音追问。
纪棠面色凝沉道:“不太好,若寻不到解毒药引,怕是……”
江采音闻言一脸担忧,“那你怎么办?你们这才成婚不到两月。”
纪棠拉着她坐下,“我不要紧,眼下要紧的是世子。”
“唉!”江采音叹息一声,想起正事道:“琳琅阁让人传了信,让你加紧做惠宁公主要的绒花。”
“很急吗?”纪棠蹙眉。
这几日她都在照顾谢知行,连侧屋的门都没进,更别提做绒花了。
江采音道:“琳琅阁说荷花已然在开了,惠宁公主等着用,最好在三日内做出来。”
三日内,那就是江采音下一次来的时候。
纪棠抿唇道:“我尽量。”
说实在的,她近来根本没有做绒花的心思。可若是寻常订单便也罢了,惠宁公主的订单,谁也不敢轻怠。
只能想办法抽时间做了。
说完正事,江采音打开箱子,准备给纪棠养肤。
纪棠按住她的手道:“今日不做了,我去做绒花。”
“行,少做一次也不打紧。”江采音跟去桌案边,看纪棠做绒花。
成品绒花她见过许多,但制作过程她还是头一次见,兴致勃勃。
可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无趣极了。
半个时辰过去,纪棠一直在重复梳绒,裁剪围卷,缠扎打尖……
离江采音想看的成花步骤,还远得很。
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江采音没话找话,“画像和木雕怎么都不见了?做好了?”
“嗯,已经当作生辰礼送给世子了。”纪棠随口答。
江采音惊诧,“你把世子心上人的雕像当作生辰礼给他?”
她到底是贴心还是傻?
纪棠纠正,“不是心上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