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世子生辰,陆姑娘多少用些,也算是为世子添福。”纪棠夹了一只寿包放到陆相宜碗里。
陆相宜闻言,终是拿起了筷子,夹起碗中寿包吃了起来。
不管有没有用,她都想让谢知行好。
一直未出声的白桅月,也默默夹了一只寿包,一边吃一边在心底祝祷。
祝愿谢知行身康体健,长命百岁。
相隔不远的男宾席位,此时高声笑语一片。
“谢世子战神威名远扬,令我钦佩已久,今日可算是见着了,我敬谢世子一杯。”
有世家子弟一脸崇敬地上前来敬谢知行。
谢知行勾唇微笑,与其碰杯后饮尽。
其他公子哥见状,有样学样地上前恭敬。
不论谢知行如今什么样,曾经的他都是他们无法企及,只可敬仰崇慕的战神。
望着举到眼前的一只只酒杯,谢知行歉然道:“我身有不适,不可多饮,诸位见谅。”
说罢,谢知行又咳了几声。
随身伺候的夏蝉赶忙送上药茶,谢知行喝过后才止住咳。
众人亲眼目睹,见谢知行病重至此,都很是怅惋痛惜。
“北元蛮人实在可恨,竟使如此阴险下作手段。”
“是啊,太可气了!”
对于谢知行,东临无人不敬赞,而对于他的遭遇,也无人不痛叹。
“今日是我大哥生辰,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来,我代我大哥敬各位。”谢知熠起身举杯回敬。
“我也替知行敬谢诸位。”陆怀瑾笑着与人碰杯。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与谢知行曾是至交好友。
只是不知怎么了,这几年定北侯府与安南侯府往来甚少,两人的关系似也淡了。
可眼下看陆怀瑾坐在谢知行身侧,挺身为他挡酒,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叫人捉摸不透。
一番敬酒过后,众人回到席位,喝酒吃菜,宾主尽欢。
定北侯那桌坐着方老爷子和方敬和,以及太子靖王等人。
酒过三巡,靖王关问起谢知行身体。
定北侯叹声作答,末了举杯敬谢靖王关怀。
齐聿修道:“应该的,谢世子是为东临抱恙,本王特意从民间寻了一位名医,宴后为谢世子看诊。”
不等定北侯作答,坐在他旁边的太子齐聿珩眸光微闪道:“皇弟真是有心。”
“谢世子为东临立下不世之功,皇兄难道不关心,不想治好他吗?”齐聿修挑眉。
齐聿珩从容不迫,“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难道皇弟所寻名医医术竟比太医更精湛?”
“哦,差点忘了,侯府还有药王弟子方公子坐诊呢。”
齐聿珩明嘲暗讽,齐聿修自称寻到了名医,那名气能比药王弟子更大吗?
显然是不及的。
齐聿修捏着酒杯道:“术有专攻,人各有所长,没有一位医者能精通所有病症,万一我寻的这名医刚巧能治谢世子呢?”
“不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总得一试,是吧侯爷。”齐聿修朝定北侯举杯。
两人之间隔着齐聿珩,定北侯与齐聿修虚碰后道:“劳殿下关心挂怀,我先谢过王爷。”
语罢,两人相视对饮。
然他们酒杯还未放下,隔壁桌的谢知行突然喷出一口血,两眼一闭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