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纪棠惊魂未定,就听谢知行咳嗽起来。
她赶忙走出花圃给谢知行抚背,让夏蝉倒药茶。
一杯药茶下肚,谢知行渐渐止住咳嗽。
“大哥到凉亭去歇歇吧。”谢知韵走近,满脸担忧关切。
谢知行点了点头,纪棠扶着他往不远处的凉亭去。
刚一坐下,谢知妍就指责纪棠,“大嫂怎么的这般冒失,害大哥引发了病情。”
她这话一出口,几人都惊怔住。
方才谢知行的确是为了扶纪棠才引起咳嗽,但并不严重。
而两人是夫妻,夫人摔倒夫君在旁伸手扶一下天经地义,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指摘。
纪棠知晓谢知妍的为人,没有理会。
谢知韵和谢知行也没作声,想将此事就此揭过。
偏偏谢知妍不肯罢休,以为自己抓到了纪棠的错处,得理不饶人。
“我说大嫂,大哥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陪着他在惊澜院静养,出来瞎折腾作甚?”
纪棠听的皱眉,嘴唇蠕动欲要开口时,被谢知行抢先了。
“你既知我需静养,还聒噪不休。”谢知行语气冷淡,带着明显不悦。
谢知妍一噎,不甘心的小声辩解,“我这都是关心大哥身体。”
谢知行不领情,瞧都懒得瞧她一眼。
一父同脉,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谢知妍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谢知行的态度,让谢知妍像个跳梁小丑下不来台,心中气恼又愤恨。
为免闹的过于难堪,传出兄妹因她争执不和的流言,纪棠适时开口:“今日是我不当心,往后我会注意的。”
有些事不在意随风就散,但被有心人细究起来,就成了无可辩解的错处。
纪棠领教过谢知妍搬弄是非,小事化大的本领,不敢冒险。
现下她顺着谢知妍的话承认了错误,事后谢知妍若再揪着不放,便是她小肚鸡肠,欺负新嫂挑拨兄嫂和睦了。
“大哥没事就好。”谢知韵跟着打圆场。
谢知妍审时度势,顺着台阶下,“我也是好心提醒。”
“多谢四妹妹。”纪棠毫不真诚的道谢。
此事就此揭过,几人坐在凉亭中闲话。
没说几句,谢知妍就跟无事发生一样,问起了纪棠养容一事。
“花想容的养容师当真厉害,这才半月,大嫂的面色就白皙了几分。”谢知韵真诚夸赞。
“是吗?”纪棠自己天天对着镜子,倒没有觉出多大变化。
“确实白了不少。”谢知妍这话多少带着些酸味。
纪棠笑了笑,正想说她们肤色本来就白时,有下人匆匆跑来禀报。
“少夫人,彭阳伯府三少夫人前来拜见。”
“谁?”纪棠蹙眉问。
“彭阳伯府三少夫人。”下人又重复了一遍。
纪棠听的越发疑惑。
“大嫂认识彭阳伯府三少夫人?”谢知韵惊奇。
纪棠摇头,“不认识。”
她初回上京,除了侯府和纪家人,谁也不认识。
“那就怪了,她来找你做什么?”谢知妍奇怪。
“你确定她是拜见大嫂,不是母亲?”谢知妍狐疑质问下人。
下人肯定道:“小人确问过,是少夫人。”
这就稀奇了。
“我去看看。”纪棠同谢知行说了一声,起身往前院厅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