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淮侧头正要喊她,看她睡着后,要出口的话都吞了回去。
他眼眸深邃,静静看着眼前的那张淡淡睡颜,内心不自觉的有些柔软。
江宥淮伸手,清透的指尖勾住她掉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挽在耳后。
下一刻,车门打开。
江宥淮缓步下车,温热的怀里抱着正在熟睡的女人。
景园。
这里是江宥淮长期的私人住所。
他刚进门,佣人们立马迎上来,“是先生回来了啊!”
江宥淮随意应声,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睡的跟小猪一样香的女人,“准备一点小姐爱吃的东西,记得清淡一些。”
他说着,向前走去,踱步上楼。
房间里,江宥淮走过去,将怀里的人小心的放在床上。
在灯光的照射下,沈粟粟因为车祸,身上留下的淤青显得更加的醒目了。
江宥淮薄唇轻抿,脸上情绪不显。
接着,他走过去,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又在箱子里拿出棉签和药酒。
江宥淮走回来,打开药酒,用棉签蘸取,将女人身上的所有淤青都给耐心的涂抹一遍。
之后,他为她仔细的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快半个小时后…
沈粟粟松动着眼皮,从床上堪堪醒来。
她极力起身,睡眼惺忪的扫了一眼周围,大脑里一时怔愣。
她这是在哪?
她记得,她不是跟江宥淮在车上的吗?
下一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酒味。
沈粟粟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她觉得难闻,很是嫌弃这个味道。
谁给她抹了药酒?
是江宥淮吗?
沈粟粟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往外面看了一眼。
看环境,这里是江宥淮的景园。
沈粟粟视线收回来,转过身,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
因为她瞎了三年,什么都看不见,此刻她对眼前的房间很是陌生。
但是房间里的所有布置都是她一向最喜欢的,浅粉色的公主风,插放在瓷瓶里的新鲜玫瑰花,沙发上的各种可爱玩偶。
还有桌面上,摆放着她的很多照片,以及她和男人的合影。
她向来爱画,墙上挂着从各个拍卖会上买回来的各类名画,每一幅都价格不菲。
这些…全都是江宥淮为她准备的。
明明她都已经瞎了,但他还是精心为她准备好了所有。
沈粟粟来回走着,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心里暖暖的。
看来那个家伙也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嘛!
沈粟粟想着想着,不自觉出了门,往外面走着。
另一间房间里。
江宥淮靠在真皮老板椅上,刚刚结束了一场视频会议。
他感觉有些疲累,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把摘下,从桌上拿起一杯水正准备喝。
“江宥淮,你在干嘛!”
突然,房门被打开,沈粟粟一个小脑袋探进来。
江宥淮惊了一下,手里的水都洒在了他昂贵的西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