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宴手上一空，侧头看她，皱了皱眉。
很快，他伸手，极其自然地揽住宋棠之的腰肢，看向周染沉笑一声，“我跟你嫂子什么时候感情不好？”
周染撇着嘴，玩味地笑说，“是吗？我看你是失忆了吧！”
他从前可是最不喜欢嫂子的！
果然，她嫂子魅力就是大，只要时间够长，就算是她哥这种清冷禁欲的男人，也会被她折服！
周泽宴沉沉一声，“没大没小。”
周染嘿嘿一笑，接着又道，“哥，妈妈在东面的禅房里喝茶，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周泽宴眸子不易察觉的变得有些沉重，声音平静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嗯。”
……
禅房里，香炉里的檀木香充盈在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桌面上放着两三卷佛经，正在烹煮着一壶清茶，热气萦绕。
倪歌靠坐在上等的黄花梨木椅上，手里轻捻着由108颗珠子制作而成的南红玛瑙手串。
她轻闭着眼，似在小憩。
这时，门外被轻轻叩响。
倪歌轻轻睁开眼，“进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周泽宴带着宋棠之进来。
倪歌微微正了正身子，看向她们，清缓一句，“来了。”
周泽宴走过来，沉声一句，“妈。”
倪歌平缓地应了一声，“嗯。”
随即，她又看向宋棠之，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眼，开口，“你最近身子骨可好？”
宋棠之愣了一下，赶忙应道，“妈，我很好。”
倪歌一双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黯淡，淡淡地说，“既然好，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宋棠之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眸子垂下来，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抿了抿嘴唇。
倪歌其实是想说，她身体既然没什么问题，怎么还没有怀上孩子。
当年，周家老太爷强令让周泽宴娶她的时候，周氏一族有头有脸的人全都不同意，全都觉得她出身低下，配不上周泽宴。
可周老太爷却非常的固执己见，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是倪歌，她搬出了自己的娘家，跟老爷子站在一起，让周泽宴娶了她。
周泽宴倒是没有听出来什么，沉声问着，“妈，爸呢？小染刚才跟我说，他也来寺里了。”
倪歌轻捻佛珠的手突然一顿，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声音不自觉地清冷了几分，“不知道，可能走了吧？他向来最讨厌这些净土佛陀。”
周泽宴沉默听着，并没有吭声。
倪歌伸手轻轻地按了按额头，有些疲倦地说，“我有些累了，你们没事，就先出去吧。”
“嗯。”周泽宴平静应着。
他转身，刚打算带着宋棠之离开的时候，倪歌又叫住他们。
倪歌看了眼宋棠之，淡漠开口，“你是女人，有些事我不想说的太明白，这么多年，也该提上日程了。”
宋棠之抿了抿唇，缓缓地说，“我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