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真到了这一步了吗?我这就去找我的父亲,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别在做了,我想过了,我的事情最多是判十年左右,可是裕昌可能得是死刑,都是我们太纵容他了。这也是我的报应。”王海生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王海生知道自己的结果,他乘车到了县委县政府后,交代秘书带着自己的妻子去律师事务所办理所有文件。
交代完后,王海生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他拿起电话拨打周永安的办公室座机。
“喂,我是周永安,你是哪位?”
“周书记,你有空吗?我想找你聊会天,谈谈我的工作。”王海生的声音有点嘶哑。
“好的,县长,那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三分钟后,王海生到了周永安的办公室。
“周书记,我想把我的事情给组织交代一下。”王海生刚要再说,被周永安打断。
“王县长,你的职务已经超出了我的监督的范围,你可以先给我说,我再向上反映。”周永安说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潘云婷把纪委副书记陈超也请到了周永安的办公室,“王县长根据组织要求,我们纪委规定审查调查过程中,必须有两人或两人以上在场进行审查调查。
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们的工作。这是我的纪委工作证。”
周永安说着将自己的纪委证件展示给王海生看。
陈超也拿出自己的证件展示给王海生看。
“王县长,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周永安说着将手放在王海生能看到的地方。陈超则是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好,那我就讲讲我的个人成长历程。
我是1962年出生,在我两岁的那年我的爸爸在挖煤时发生矿难死了,我就跟着我妈妈一起生活。
我妈妈家是书香门第,我姥爷是清末的一个举人,我舅舅也是一个做学问的文化人,我到了我姥爷家就开始学习文化知识,这可能是我在那个时候在发生不幸时的万幸,因为那个时候想吃饱饭都是一种奢望,何况我还能学习文化知识。我就是在这个复杂而多事的年代慢慢长大。
1977年9月国家恢复高考,我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在学校里面上学,一直到了1979年,我参加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我高考成绩还可以,我考上了合省的第一师范大学,我也是这所大学的第一批本科大学生,也正是这一年合省第一师范大学从中专改为本科大学的第一年。”王海生叙述到这里时,两个眼睛放着光,透着自豪。周永安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在1982年,我们市教育局到我们学校招收文员,要求就是文笔好,字体漂亮的,因为早期我姥爷就让我练字,所以那次被选上的是我,我好期待啊,就在学校里一边学习的,一边在等那个去教育局的名额。
但等了一个星期,我都没等到那个名额,就在我第二年毕业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名字被某个领导的孩子顶替了。
哎,那个时候我很绝望,不知道如何面对?但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我的妈妈在外出干活的时候,被一辆货车给撞死了,但是他们赔了我们500块钱。是不是人命很便宜?一条人命就值500块钱。”王海生说道这里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