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说的,我说,我说媳妇管得严,不让我插手……
晓阳伸手就摸我的耳朵,一边摸一边恶狠狠地道:“行啊三傻子,啥都往我身上推,你倒是成了好人了”。
哎哎哎,耳朵耳朵冻了。
晓阳拿着手包下了车,作为城关镇的镇长,晓阳走路带着一股自信和威严。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胸有成竹。我搓了搓耳朵,小声道:“看晚上回家不收拾你”。
从城关镇到了安平,今天友福要来,专程拜访孙家义老先生,孙家义这几天很忙,不是走亲戚,就是探望之前的战友,谢白山这几天就调给了孙家义,专程给孙家义开车。
平日里谢白山心高气傲的,但给孙家义开车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把孙老先生照顾得十分到位。谢白山也不瞒着,逢人便说这孙家义好,到了战友和亲戚家里,出手十分阔绰,看到老的小的就给钱,而且给的是美金。谢白山这些天给孙家义开车,孙家义是上车给钱,晚上回家也给钱,一天就是几十美金。搞得那几天谢白山每天晚上就是请乡大院里的人吃饭。
进了办公室,谢白山就进来了,谢白山自小东北长大,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子豪爽之气。拿了一兜子,就放在办公桌上,我打开一看,道:“白山,这是啥呀吗,看着像茶又不是茶,看着像草又不像草的”。
谢白山抽出一支烟,递了过来,洋洋得意地道:“朝阳啊,这玩意好东西,我东北的朋友给我寄过来的,这是我们长白山正宗的黄金草,这玩意男人用了嗷嗷叫”。
我拿起一根道:“有着效果”。
啊,可管用了,我可告诉你,我老姑父快六十了,每天嗷嗷叫。你看他,脸色多好。
我,这个,我这个年纪,就用不上了吧。
拉倒吧,朝阳,吴香梅都说了,你这人,外强中干虚得很。我可告诉你,这东西是野生的,根本买不到,你每次整三四根泡水喝,可千万别整多了。
说着就潇洒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细细端详着这黄金草,才反应过来,这吴香梅说我外强中干是啥意思?
上午十点钟,友福带着乡镇企业局、工业局、外经委和县人民银行的几个头头就到了安平,老葛和谢白山一起把孙家义接到了乡大院,无偿捐助三十万美金,按照汇率就是一百一十多万人民币,这还是官方的利率,如果是在黑上市,远不止这个价格。
海岛与大陆并未直接建立经贸联系和经济联系,要将这三十万美金带过来,并非易事,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来,但孙家义在这方面是无私的,没有提任何附加性的条件,只要县里同意,什么方式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可以安排人对接。由于孙家义没有提什么条件,所以谈判进行得相当顺利,让参与谈判的几人都感到深深地不真实,一出手就是三十万的美金,这在当时,是可以直接造就一百多个万元户。
孙家义翻了年就要回海岛,友福道:“孙老先生在海岛家大业大,但是平安县啊才是家,欢迎孙老先生常来”。
孙家义当过兵、打过仗,又久在商场沉浮,自是见过大世面了,无论是李老革命,县委书记邓牧为、统战部长罗致清,又或是孙友福,孙家义的表现都十分的淡定从容、镇定自若。眼神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活的起伏和人心的复杂,从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淡然与睿智。这些天与孙家义接触过来,孙家义展现出清晰的思路和务实的态度,他的话语中总是蕴含着对国家、民族和家乡的深深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