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两碗酒下肚。
而在地区,也进行着一场比较文明的酒局,在一家偏僻安静,装修大气的酒楼里,钟毅出面做东,邀请了邓牧为、李学武、刘乾坤、王满江、施伟强、张庆合、马军、李尚武、孙友福和陈解放等等老朋友,一个大包间里坐了十七八人,崔浩忙上忙下,又找到了当委办主任的感觉。酒战正酣,崔浩专程将邓牧为邀请到了一边,直接干了两坛酒,一个自然是因为堂弟的事表达歉意,第二个则是表达感谢,虽然崔副所长关了几天,但放出来后,邓牧为专门主动和崔浩电话进行了沟通,崔浩主动提出,让这堂弟去农村乡镇接受锻炼,痛改前非。既然已经沟通好了,自然不好再收崔副所长的钱。
回到了家,晓阳已经烧好了水,在热水里加了蜂蜜,主动为我洗了脚。晓阳最大的好,就是在我应酬之后,就算醉成一身烂泥也从不埋怨。毕竟小杯怡情,大碗伤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有谁比谁能喝,只有谁比谁能扛。
晓阳一边洗脚,一边听着我说着有纲叔的安排。
晓阳感叹,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啊,怪不得人家能“世袭”,你看着有纲叔,怕你不支持,还拉上了向波,向波才多大,二十不到,就算上去了,也是做不到什么主的,而最关键的是什么,向波在汽车联营公司押车,哪会有时间操心村里的事。这以后怕是李举人庄,还是有纲一家说了算。
是啊,这事在基层就是这样,有纲叔能搞得定我们,自然也能搞得定我们村里的群众,无论你是投票也好,任命也罢,换了人,他就坐不稳,毕竟有纲叔那一支,男丁众多。
晓阳道:“靠家族势力影响村里的正常选举,假如二胜再搞起了砖厂,这就是有钱有权有势。这事你是乡长,不能当跷脚老板,长此以往,村里的事除了他们家的人,水泼不进,针扎不进,吃了上边吃下边,你是好过了,你们村的群众得不到好处。”
那咋办?
决不能让二胜进入村班子呀,如果你这点事都搞不定,以后你就在家里抱孩子算了。
晓阳一边给我洗脚,一边喘着气,看来怀孕不易。
为了二婶的事,晓阳通过晓勇从省城请了律师,这律师叫何保全,还是法学院的一位大学教师,汽车联营公司的经理在曹河与律师见了面,痛痛快快地就在路政队把钱交了,取车的时候,俩人直接报了警,说被扣的车酒直接被偷了。
出警的公安本想向着路政队说话,但是这律师直接出示了自己的律师证件。让路政队和出警的公安一下手足无措。
路政队辩解道:“酒就算偷了,也是小偷偷的,与曹河路政所没有关系”。
而这何律师直接翻出了条款,来了一场现场的普法,扣押的财物有保全的义务,既然在你们手上丢的,必须你们负责赔偿。
出警的公安一看,这是有备而来,路政队惹的事自己何必蹚浑水,留下一句有事好商量,一脚油门就溜了。
粟东方和律师一起,忙着收集证据,又过了一遍称,算下少的50,全部是酒,算下来近十吨的高粱红酒,总金额算下来要四万块钱。
曹河路政所的所长董大力一下就炸毛了,四万块钱,开什么玩笑,你们也不看一看,就你们这货车,如果再装十吨货,都他娘的重到天上去了,你们这酒是给老天爷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