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晓阳,晓阳点了点头,我也就坐下了。
祝秀摸出了烟,看了看晓阳,又塞了回去,尴尬一笑道:“忘了忘了,晓阳现在不能闻二手烟”。
祝秀叹了口气道:“晓阳、朝阳,我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平时就是喜欢喝个酒,交个朋友,怎么说我自认为自己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从来不干龌龊事,我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这现在几个朋友都在说,说咱孙友福本来要到城关镇兼任一把手的,说是县里收到了几封关于友福的举报信,话里话外不少人都说是我举报的。你们说说,我祝秀像那样的人吗?不错,我是发过牢骚,也抱怨过几句,但是咱咋说也是五十岁的人了,我都和咱邓县差不多的年龄,我的孩子都和你们差不多了,我咋会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晓阳道:“祝叔叔,您是多想了吧,我和朝阳都没听说这事啊”。
祝秀道:“晓阳啊,你们不用这样说,我都知道了,现在老蒋他们已经带了几个人走,我说不定哪天也被带走了,但是咱老祝行得正坐得端,倒也问心无愧,只是觉得这么大个盆子扣在身上,我觉得丢脸啊。我找你晓阳,是想着问问你邓县修路回没回家,这事我要去找咱邓县说说,咱邓县是咱本地人,不会不知道咱老祝的为人。”
晓阳听完之后,沉默了,给了我一个眼神,我自然心领神会,也没有告别,起了身,也就悄悄地走了。出门的时候,只听到晓阳一句祝叔叔。
回安平的路上,我始终想着祝秀的话,这友福的举报难道真的背后还有人做局?这边刚刚到了办公室,李叔就打来了电话。
你小子,大早上不上班干啥去了?
我送晓阳去了李叔。
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听说没有,省上支援我们的机械设备在临县被扣了?
我说道,不是吧李叔,这个也有人敢扣?
李叔道,这个事你邓大爷去协调去了,我给你说的不是这个事,是友福照片的事,搞清楚了,有人已经承认了,但是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李叔道:事情有蹊跷啊,我们工业园区办公室,接触到相机的几个人,都被叫去问话了,昨天的时候,还真的问出来了,办公室一个小干事,说是自己拿了相机周末和对象拍着玩,拍完之后就把照片全部洗了出来,也发现了胶卷里面的工作照,就把照片随手丢办公桌子上,说是唯独友福和文静近距离交流工作的照片不见了。
我听了之后感觉不可置信,道:李叔,这事听起来咋这么玄乎那?
唉,是有些悬啊,所以不敢让老蒋他们再继续问了,都要上手断了,这样问下去,我这里就鸡飞狗跳了。
我点了点头,道,李叔,这人怎么不早交代?
人家说了,怕因为私自拿相机的事说出去丢人。
我点了点头,道;“李叔,说得也在理,毕竟这相机和胶卷都是公家的”。
是啊,老蒋他们的人在抽屉里把照片都取走了,还有其他一些照片。现在我这工业园区闹得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昨天家属到了我办公室,痛哭流涕,又哭又闹的,你说我能咋办吧,我要去找你邓大爷去了,这事得停啊。
我说道:邓叔叔最近修路值班,晚上不回来。李叔,你的意思是这事不往下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