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就跟着老一辈这样织,有什么花样我们织什么样,年纪大也不会新花样。”朱桂英叹气。
周燃问潘芸:“今天卖的那一条是什么颜色?”
“蓝白色。”潘芸答道。
周燃点头:“配色简洁,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我们能不能请一些什么大师来培训?”村支书问周燃。
周燃愣住:“上哪里找大师?我没这个人脉。”
丁惠宁拓展思路:“可以通过镇上去找找,市里的什么工艺美术大师,一定能找得到的。”
周燃想起来:“不用了。周丽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吗?问她就好了。”
“你姐姐?”丁惠宁问。
“我堂姐,她现在在广城的一家箱包厂做设计。”周燃回答。
丁惠宁脑子里涌出一股兴奋:“我们的锦布配色改良,是不是也可以加工成手提包,提高价值呢?”
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到她身上来,她吐了吐舌头:“我也就是突发奇想,随便这么一说。”
“可以问问周丽。”朱桂英夸她,“这大城市回来的脑子就不一样。”
潘芸揶揄道:“嗯,这个脑子还比较新。”
周燃最后总结:“吃完饭我找周丽了解。如果真可以借着流量把锦布织起来,那又是增加收入的好项目。”
村支书很高兴:“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少得了酒呢?来来来,喝两杯!”
另外两个村民去厨房拿酒壶和杯子,给在座的人包括朱桂英都倒了一杯。顾思远没喝,他借口一会儿得开所里的车子回去。
晚饭结束,潘芸要跟赵驰回单位宿舍,丁惠宁不能住落霞村,只能坐派出所的车子回去。谢明昊三人识相,主动钻到后座去,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丁惠宁。
她上了车,顾思远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丁惠宁喝了一杯白酒,有些上头,面颊酡红,反应有些慢,安全带扯了好几回扯不出来。顾思远倾身过来,拉出安全带帮她系上。
身体靠近时,他小声说:“真是个酒鬼。”
语气无奈中透着一点溺爱。
丁惠宁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她右手肘靠在车门的窗上,幽幽地说:“这米酒挺厉害的,不是说像开水一样吗?”
后头谢明昊说:“要骗人喝酒肯定不会说实话。你喝了一杯,还没倒下,证明酒量挺好的。”
丁惠宁捂着脑袋:“嘿,以后我可不上当了。”
顾思远看过来:“难受?你们药房有没有解酒药?”
“没有。”丁惠宁摇头,“多喝两杯水,把酒精排出去就好了。”
顾思远没再说话,专心开车。后面坐着的三个人也没怎么说话,心思全放在两人身上。
车子开进长竹村,停在丁惠宁家门口。顾思远下车,绕到副驾驶上,要扶丁惠宁下来。
她挥挥手,口齿含糊地说:“我没事,不用扶。”
顾思远没信她的话,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将她稳稳扶下车,直到把她带到屋里才放开。
姚秀兰客气招呼他喝茶,他推辞:“婶,我还得把同事送回所里,改天有空再来。惠宁喝了一点酒,有点难受,你受累照顾她。”
“哦好的。”姚秀兰笑眯眯看着他,“你回去路上小心些,有空到家里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