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多了几个年轻人,丁向东和姚秀兰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他们张罗着:“都吃啊,都吃肉,来了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潘芸笑着说:“叔叔阿姨,不用你们催促,我们是不会客气的。”
赵驰搭腔:“是呢,我们跟惠宁都认识,是熟人了。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巴不得常来。”
说完他特意瞟了眼顾思远。
周燃笑他:“咋?最近工作不忙?还能常来?”
“工作再忙也得吃饭,吃完饭再回去工作。”赵驰说完看向丁向东,“叔,你说对不对?”
“对的。没有好身体,怎么能好好工作?”丁向东附和。
姚秀兰无意地瞥了眼顾思远,看见他只喝一点汤,夹了几口小菜吃,好奇地问道:“小顾,你怎么不吃鸭子和鸡肉?是味道不合你的口味吗?”
顾思远轻声说:“阿姨,我胳膊有伤,还没有愈合,惠宁交待饮食要清淡,不能吃重口味和发物。”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他和丁惠宁身上。
潘芸瞟一眼赵驰,捂着嘴小声说:“他还怪骚气的。”
丁惠宁连忙解释:“他的伤口是我缝的,也给他换过几次药。”
丁向东便问道:“怎么受的伤?”
顾思远不紧不慢地说:“抓嫌疑人的时候被他手里的短刀刺伤。”
“哎哟,”姚秀兰露出心疼的表情,“那一定很疼吧?这些天杀的人,做坏事还袭警,抓到得枪毙才解气。”
丁书阳用崇拜的口吻问他:“当时你怕吗?”
“当时不怕。”他摇摇头,“就想把这个家伙抓住,别让他再去祸害社会。后来去缝针的时候就怕了。”
丁惠宁眼光瞟过来:“什么意思?是怕我技术不好?”
“还没做成什么大事就死在小蟊贼手里,我不甘心。”他的声线不似平常那样冷清。
赵驰调侃他:“你的大事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终身大事没解决,一条光棍。”
听了这话,姚秀兰的眼睛在顾思远和丁惠宁身上转了几圈。这个小伙子还没有结婚,好像对女儿有点意思。推一推的话,说不定以后就成了。
一个医生,一个警察,都是正当职业。
她慈爱地笑了笑:“你们工作那么辛苦,经常赶不上饭点。以后可以把这儿当自己家,想吃饭打个招呼就过来,阿姨做给你们吃。”
周燃看向丁惠宁,眼神晦暗不明。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很是热闹。隔壁两个堂叔听说是来了两个派出所的年轻民警,主动拎着酒壶上门。
姚秀兰对他们这种不请自来的举动有些反感,不过当着客人的面,她并没有发作。走进厨房去,拿来干净的碗筷。
大堂叔把酒倒进杯里,看见几个年轻男子杯子里装的都是饮料,皱着眉头说:“你们怎么只喝饮料?真男人就是要喝酒。”
周燃说:“我等下要开车回去,不能喝酒。”
赵驰说:“我们要待命,也不能喝酒。”
二堂叔扯着大嗓门说:“就喝一点没什么关系的。在我们这里,客人不喝酒,是对主家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