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致嗓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这就是你找到的工作？”
苏妤点了点头，声音不自然：“他们说这个赚得多。”
梁致垂眸看她：“像刚才那样？”
苏妤脸色发白，后怕的颤了颤身子：“我不知道，我以为就像餐厅的服务员一样。”
梁致似是笑了声：“服务员赚得多吗？”
苏妤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赚钱是有代价的，这么天真的你，让我很难相信你以后能报答我什么。”
梁致声音并不严厉，甚至称得上温和轻缓，内容却犀利得让苏妤脸色更白。
苏妤羞愧得低下头：“对不起。”
梁致面色淡淡：“不用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我也并不是要求你报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他紧紧盯着苏妤：“如果刚才没有我，那人执意让你陪酒，你要怎么办？”
苏妤：“我……我可以跑。”
“然后呢？你不可能次次都跑得掉，也不可能次次都遇到任由你跑掉不闹事的客人。”
苏妤沉默下来，快要编不下去了。
女孩低着头，肩膀微耸，忽然抽泣出声：“对不起，哥哥，我会辞职重新找一份工作的。”
看到她哭，梁致怔住。
其实他能想象到，对一个涉世未深又没人帮衬的女孩来说，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一想到刚刚的事，梁致就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今天不在，如果她以后遇到更过分的事……
“今天第一天工作？”梁致想到早上她给自己发的消息说找到工作了。
苏妤红着眼眶点头，可怜极了。
梁致哑然片刻。
第一天找到工作，开开心心和他分享，结果又是被客人刁难，又是被他质问，代入一下女孩，梁致都觉得自己做得实在过分。
“你打算怎么重新找工作？”
“我不知道。”
苏妤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梁致狠不下心拒绝。
半晌，他点头：“嗯。”
苏妤破涕为笑，生怕他拒绝：“哥哥等我，我现在就去辞职！”
苏妤飞快跑到换衣间，让酒吧负责人帮她找了件普通t恤和牛仔裤，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麻烦告诉沈柚宁，我今晚不和她一起回去了。”
以防万一，苏妤在手机上给沈柚宁发了条消息：宝贝，我和梁致哥哥走了，你们好好玩。
换好衣服，苏妤跑回来。
“哥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