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玉想了想，也有道理。
“那你说说，要如何教导？”
黎清歌松了口气，说道：“您刚才说的也对，她还小，小孩子要教导，无非就是态度严厉些。”
“师尊您既然舍不得，不如让我来，我带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您别太宠她，不然有人撑腰还不得上天去了。”
“还有……”
她声音顿了一瞬，继续说道：“晚上我陪她睡觉吧，男女有别，虽说是只妖，但终归已经化形了，在凡间，像她这么大的女孩早已懂得矜持、避嫌这些道理，怎能再和师尊一起睡。”
黎清歌这些话有多少是为苏妤考虑，又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旁人不得而知。
她期待的看向萧重玉，希望他应下。
看见萧重玉眼里的动摇，苏妤的心高高提起。
“那就……”
一瞬间，白光闪过，小狐狸消失，变成人形挂在萧重玉脖子上，两只腿分开夹在他腰两侧，逼得他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的屁股。
抱小孩一样的姿势。
落在黎清歌眼里，却显得那么暧昧。
她咬了咬唇，又想起了苏妤之前那些话。
这小狐狸长得确实好看，妖族化形很少有丑的，尤其是以美貌著称的狐妖。
师尊他会不会也和凡夫俗子一样，被美色迷惑？
如果这样的话，她的模样也不差……
黎清歌不受控制的想到这儿，下一秒飞快回神，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开，慌乱低下头。
真是昏了头！
怎么能这样揣测师尊？
都是被那只嚣张跋扈目无尊卑的臭狐狸影响了。
“不要！”小姑娘声音娇气软糯：“我是狐狸，狐狸不需要避嫌。”
“而且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听到前面那句话，萧重玉没忍住轻笑。
他顺毛似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哦？什么意思？”
苏妤语气得意：“她嫉妒我。”
黎清歌眉头狠狠一跳，张了张嘴，想赶在她说出口之前打断：“不是……”
“因为她喜欢你！”
苏妤挑衅似的回头瞧了黎清歌一眼，继续说道：“她喜欢你，所以嫉妒我，不想让我缠着你，才说这些话的。”
“她也想被你抱在怀里摸，被你亲亲，被你抱着，和你一起吃东西，和你睡觉……”
越说越离谱。
黎清歌脸红得能滴血，那张嘴每说出一句，场景就自动浮现在脑海里，尤其是最后一句……
“不是的，你别胡说！”
黎清歌慌乱解释：“师尊，你别听她胡说，我对您只是尊敬仰慕，绝无……绝无其他心思，请师尊明鉴！”
若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轻则受罚，重则逐出师门，绝对不可以！
黎清歌恶狠狠瞪向苏妤：“你这狐妖满口胡言，挑拨我们师徒感情，到底意欲何为！”
苏妤吓得抱紧了萧重玉，把脸埋进他脖子里，瓮声瓮气委屈巴巴：“她好凶。”
“重玉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刚说完，就被拎着衣领提了起来，手脚扑腾两下踩在地上。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
“你不信我吗？”
萧重玉逗弄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漫不经心道：“小孩子童言童语，不必放在心上。”
“既无其他心思，日后便勤加修炼，你与你师兄一同进门，天赋也相当，修为却远不及他，清歌，修道修心，你的心不静。”
看的是苏妤，话却是对黎清歌说的。
黎清歌脸色微白，总觉得师尊话里有话。
“是，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说完黎清歌，萧重玉才将注意力放回苏妤身上。
回想这些天，好像确实太娇惯这只小狐狸了，惯得她口不择言，什么话都往外说。